雷震見到那蜃獸身上升起的白煙,再看到那蜃獸身上的皮膚所發生的反應,早就有所猜測的雷震趕緊叫停了小南和寧若的攻擊。
雷震早就知道這蜃獸有些問題,蜃獸身上的隱秘甚多,總起來說這世間對於蜃獸的諸多了解都不詳細,凡人自然不用說,那天下間的所謂奇人豪俠之類對於蜃獸的了解根本就是一知半解,那些修士之中雖然比凡人知道的多上不少,可是這蜃獸這種怪獸,形態本來就不固定,再加上蜃獸千年難見,各個門派中間對於蜃獸的了解其實基本上都停留在典籍之上,雷震和小南,寧若雖然也算是出身名門,可是對於這種怪獸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雷震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再加上那對於典籍的回憶,現在的雷震可是發現這個蜃獸極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形體。雖然以往的典籍之中對於蜃獸的描寫都是隻言片語,可是從那些個隻鱗片抓之中雷震總結了一點,那就是蜃獸這種怪物最為重要的特點就是沒有固定的形態。
先前雷震還以為那蜃獸因為行程的條件不同,所以這蜃獸的形態才會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不同,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明明白白的表明,這蜃獸其實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形態,蜃獸的真身其實完全就是一股煙雲所化。
那些修道的前輩們之所以沒有將這一點記下來,主要就是因為那些前輩們在抓獲蜃獸之後,直接的就將蜃獸的身體變作了法寶之類的東西,這點可是不很奇怪,那蜃獸有著極為詭異的特點,那就是這種怪獸不知怎麼回事卻好似極為剛烈,現今卻是從來沒有修士能夠將這種怪獸養活,無一例外的就是這種怪獸在被抓到之後就是直接的崩化,若是不能抓緊時間將這種怪獸煉化極有可能再也沒有半點的好處。
這蜃獸身上的皮膚也是大有來曆,那蜃獸一般不會化作人形,那人形暗合天道,若是蜃獸化作人形極有可能被天地規則毀滅,人形跟天道相合,故而人類有著得天獨厚的修煉資本,可是現在眼前的這位蜃獸不僅能夠幻化成為人形,還在雷震等人的麵前做了這樣的一番動作。
其實這主要就是因為那畫皮這樣的法術,這畫皮的法術乃是鬼類的獨有法術,在人間其實也有著這樣的傳說,傳聞有王姓書生,早晨出行,遇到一個女郎,抱著包袱獨自奔走,步履十分艱難。王生急忙走上前去,發現原來是一位漂亮的妙齡女郎。
他心裏非常愛慕,於是就問:“你為什麼天還沒亮就一個人獨自出行?”女郎說:“你一個走路的人不能幫助我排解憂愁,何必多問呢。”王生說:“你為什麼犯愁?或許我可以幫助你,請不要推辭。”女子黯然神傷地說“父母貪財,把我賣給一個富人家做小。大娘子非常嫉妒我,早上罵晚上打,我實在忍無可忍,想逃得遠遠的。”王生問:“到哪裏去?”女郎說:“在逃的人,沒有一定的地方。”王生說:“我家不遠,想請你去看看。”女郎非常高興,就跟在他後麵。王生替她拿著包袱,領著她一同回家。
女郎看到室內無人,問:“這裏為什麼沒有你的家人?”王生答道:“這裏是書房。”女郎說:“這真是個好地方。如果你可憐我,想救我,必須保密,不能泄露風聲。”王生滿口答應,就和她同床共枕。他把她藏在這間密室裏,過了好幾天也沒有人知道。
王生把情況略微告訴了妻子。妻子陳氏,懷疑這個女人是大戶人家的使喚丫頭,於是勸丈夫把她打發走。但是王生不聽。
王生偶然到集市上去,遇到一名道士。道士看到王生感到十分驚愕,問:“你遇到了什麼?”王生答道:“沒有遇到什麼。”道士說:“你身上邪氣繚繞,為什麼說沒有?”王生再次極力辯白。道士就離開了,說:“糊塗啊!世上居然有死到臨頭還不覺悟的人。”王生覺得他的話有點蹊蹺,就非常懷疑那個女子;可轉念一想,明明是個美人,怎麼至於是妖精,認為道士是在借除災驅邪騙飯吃。
沒過多久,王生回到書房的院門口,門從裏麵鎖著,進不去。由於起了疑心,他就翻牆進去,可是房間的門也緊緊地關著。他就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窺視它,隻見一個猙獰的惡鬼,臉色翠綠,牙齒鋒利如鋸,把一張人皮鋪在床上,拿著彩筆正畫呢;畫完把筆扔在地上,舉起人皮,像是在抖落衣服,披在身上,然後又變成那個女子。
王生看到這種情況,驚懼萬分,嚇得他像獸類那樣俯臥在地上,爬出門去,急忙追趕道士,但不知道士到哪裏去了。王生到處尋找道士的蹤跡,最後在野外遇到了,於是長跪不起,苦苦求救。道士說:“請讓我隻是把它趕跑算了。這東西也很不容易,如果能找到替代它的,我也不忍心傷害它的性命。”道士就將一把蠅甩子交給王生,叫他掛在寢室的門上。臨分別時,道士和王生約好在青帝廟見麵。王生回去,不敢進入書房,就在裏麵一個房間睡覺,把拂塵掛在那裏。一更天左右,就聽門外唏唏索索的有聲音。他連偷偷地看一眼都不敢,就讓妻子去窺視。隻見那女子來了,看著拂塵不敢進門;咬牙切齒地站在那裏,過很久才離開。過一會兒她又回來了,罵道:“道士嚇唬我。可我畢竟也不能把吃到嘴裏的東西再心甘情願地吐出來吧!”她把蠅甩子拿下來撕碎,破門而入,然後直接就登上王生的床,撕裂王生的肚子,掏出他的心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