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中一隻半死不活的油燈在那裏頑強的釋放著微不足道的光明。
已經不成人形的那高進被幾條鎖鏈緊緊地鎖住全身,眼中沒了暴戾,隻剩下死亡一般的空洞,宛若一具死屍,若不是那身下仍在流淌的鮮血,第一眼見到肯定會以為這是一具死屍。
嘎啦啦。
死寂的牢房中那朽壞的木門發出刺耳的聲音,那劉姓的公子在下人的導引之下走進了這充滿腐朽與血腥的牢房,使勁的揮了揮周圍的腐臭氣息,緩緩地走到那高進的麵前,看到那高進此時的慘狀,劉姓公子回過身來對著那下人問道:“你們怎麼搞的,這可是天下聞名的才子,皇帝陛下的女婿,河陽公主的夫婿,怎麼讓你們這般的對待,你看看,哎呦呦,這哪裏還有個人樣?”
那嚇人諂媚的一笑:“公子,這家夥現在什麼都不是,他隻不過是個罪大惡極的惡棍,公子救了他的性命,他應該感激不盡,至於這身傷,那是救他的報酬而已。”
“哦,你這奴才說的有理,是應該收點報酬,嗬嗬!”
那邊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高進聽到這劉姓公子的聲音,強自掙紮著抬起沉重的頭顱,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劉進,你不用在這裏假惺惺,老子今天落到這般的田地還不是拜你所賜,既然是個男人那就痛快點,趕緊送你爺爺上路!”
那劉進聽了高進的話嗬嗬一樂:“才子就是才子,你看出來了呀,嗬嗬,不錯,就是我害的你,怎麼著,你咬我?嗬嗬,看看你這滿嘴的爛牙,你咬的動我嗎?嗯?”
說著他拿起地上的皮鞭衝著高進的臉上就是一頓的狂***抽,那高進隻將牙關緊咬,愣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看到這高進這般的死硬,那劉進喘喘粗氣,對著那個奴才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去把那烙鐵拿來,今天給我在這狀元爺的身上再留幾個記號。”
“是,小的馬上去辦,公子您在這裏稍等。”
看到那下人走開,劉進把手中的皮鞭往地上一扔,找了把椅子一坐,對著高進說道:“嗬嗬,狀元爺,怎麼樣難受嗎,痛苦嗎?”
“哼,你這個小人,老子爽得很。”
“嗬嗬,我的狀元郎,本來你我沒什麼衝突,我呢高高在上,也沒想過跟你這個山溝裏出來的鄉下小子有什麼瓜葛,可是誰叫你不知道好歹,你不該去碰河陽公主,你知道嗎,那是我定下來的女人,你去碰,你就是找死。”
“哼,我與可欣那是兩情相悅,你這小人還想得到可欣的芳心,你做夢!”
“嗬嗬,我是做夢,我得不到的,您不是也沒得到嗎?可憐的河陽公主,現在的魂魄還不知受到什麼樣的煎熬呢,真是可憐呢!”
“你把可欣怎麼了?”
“哎,狀元郎,你這可是錯怪我了,我怎麼了河陽公主,那是不對的,是你,你殺了河陽,你讓她變成了孤魂野鬼,你讓她在地下也受盡折磨,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讓她成了我的敵人,是你讓我不得不將她變成了惡鬼,記住是你將她送入了黃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說到這裏,那劉進明顯已經不能控製情緒,再次從地上撿起那掉落的皮鞭,狠狠地朝著高進就是一番狂舞。
“你把她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
“我把她怎麼了,哼哼,這得問你自己,你殺了她,你身具魔念,你讓她進了地獄,你是罪魁禍首,你還問我?”
“什麼魔念,那是什麼?”
這時那劉進再次停下了手中的皮鞭,恢複了平靜,“嗬嗬,魔念,魔念就是殺人的想法嘍。”
“我怎麼會有魔念?”
“哦,那當然是我給你的了,這東西可是你老家的特產呢,怎麼你不知道,那也難怪,一幫鄉巴佬能知道什麼,就是守著寶山也用不了,嗬嗬!”
這時那個奴才拿著通紅的烙鐵走進了牢房,看著這通紅的烙鐵,劉進被烙鐵映紅的臉上露出一絲酣暢,冷冷的對著那奴才說道:“去,給狀元爺的臉上來幾個記號!”
“是!”
刺啦
“啊!”一聲聲痛苦的嚎叫在牢房中響起,高進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看著昏迷的高進,那劉進對著那奴才吩咐道:“今天就先到這裏,給我看好了,千萬不要讓他死了,否則我讓你嚐嚐煉魂的滋味,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