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車遊園活動其實就是校長為軍團舉辦的一個迎新活動,顧名思義就是為每年新加入軍團的美少年們舉辦的一個慶祝活動。
啦~啦~啦!!一年一度的花車遊園活動在眾學子們的渾渾噩噩中即將開始……
和那一群慘受荼害,精神萎縮不振的人相比,某某人就顯得特別的精力旺盛,直如脫繩猴子,在漂亮絕倫的花車上活蹦亂跳,還時不時向車上的花朵伸出潔白的小手,實行辣手摧花的恐怖行為,著實是一刻也靜不下來啊。
“純一,別跳了,花車都快被你跳散架了。”蘇菲亞悄悄伸手拉了拉純一的手臂。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她一時又說不上來,奇怪。
“為什麼不給人家跳嘛?好悶啊,其他花車都那麼多人,為什麼這輛就隻有我們倆啊!悶死了。”純一跺跺腳,嘟著嘴,抱怨地指著後麵那幾輛花車說。
純一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啊!
蘇菲亞恍然大悟地望向後麵那幾輛花車上的美少年們,她終於明白哪裏不對勁了,剛才廣播說了遊園活動快要開始了,那軍團裏的美少年應該差不多到齊了吧?可是為什麼,她們所在的這輛花車,就隻有她和純一呢?雖說,昨天考試時,純一的表演是恐怖了一點,但他們也不至於用那麼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們嘛?就像看怪物一樣,莫非……
“純一,你不覺得有點奇怪?”蘇菲亞心虛地後退一步,悄悄抹去額頭冒出的虛汗,壓低聲音問純一。莫非她們倆的身份已被軍團的人識穿?不會吧?這麼快……
“嗯,是很奇怪!我想校長肯定是因為頭發被我燒焦了,所以現在才遲遲不來主持這個遊園……嗚,痛啊!”
什麼跟什麼嘛!答非所問!
蘇菲亞忍著倒地的衝動,一掌拍上純一的腦袋。無語問蒼天啊,誰能告訴她,純一的大腦到底是用什麼構成的!!!為啥一時反應快得讓人讚歎不已,一時卻又遲鈍得讓人抓狂。瞧瞧,現在的氣氛這麼詭異,她居然一丁點兒感覺也沒有。還在神經大條地說起校長被燒焦的頭發,也不想想那是誰造成的。
“蘇菲亞,你幹嘛打我!人家又沒做錯什麼,幹嘛打人嘛!嗚~還那麼用力,嗚嗚……”
“你能安靜一點嗎?”蘇菲亞有氣無力地舉起拳頭作勢地朝她揮了揮,沒辦法,對純一隻能用這一招,盡管很多時候這一招也並不管用。
“我一直很安靜。”純一揉揉還在發痛的腦袋,扁著嘴,抬起頭,極其無辜地看著蘇菲亞。
“你這還叫安靜?”
“我……”
“嗬嗬!”
純一正欲說些什麼時,一個如水晶般清爽透徹的笑聲仿若天籟般從遠方飄來,方一眨眼,便見一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旋轉著落在自己的身前。幹淨明亮的星眸,涼簿的唇,宛若透明的肌膚,烏黑如綢的發絲在晨風中輕舞,清淡若無的微笑在他的麵頰上染開,竟比那陽光還令人目眩神迷。
這一刻,純一和蘇菲亞竟看呆了,嘴巴驚愕地微微張開,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竟忘了去思考他是怎麼出現在車上的。她們仿佛,仿佛還看到有許多雪白的羽毛從天空輕輕飄落在他的周圍……
“你就是這樣安靜的?”他徑自走向純一,在離她一米左右的地方蹲下,潔白無瑕的手指一伸,輕輕地指了指車上那些散亂的花瓣,挑挑眉,似乎在說:罪證就在眼前,你還想睜眼說瞎話嗎?
“好美的臉哦……”無視人家的問題,純一眨眨明亮的眼睛,迷戀地看著眼前這張精致的臉蛋,一邊感歎,還一邊朝人家伸出魔爪。
“嗬,有趣。”他唇邊的笑意不自覺地加深,不輕不重的聲音帶著一絲天生的雍容華貴。
蘇菲亞嘴角抽搐了一下下,額上布滿小丸子的黑線。這個純一答非所問的境界越來越高深了,而她居然還向人家伸出手,這擺明就是一色女行為嘛,寒,要是被人識破身份怎麼辦……
蘇菲亞飛快地伸出手,想捉回純一那魔掌。就在她差點捉到純一的手,就在純一那魔掌差點得逞時,那白衣少年卻“嗖”一聲消失了。
“啊——!”
“啊——!!”
兩個媲美殺雞般的尖叫,響徹雲霄。
“人呢,蘇菲亞,那人呢?”純一跳起來,故作害怕地緊捉著好友的手,眼珠子卻骨碌碌地左瞟瞟,右望望,那表情明顯好奇多於害怕。
晨風吹呀吹,樹葉飄呀飄~~寬敞的花車上,又隻剩下她倆人,而後麵那些花車上的美少年們,還是一副看怪物的模樣看著她倆,還不停地用手指著她倆竊竊私語,而對剛才那個神出鬼沒的白衣少年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
“估,估計是用靈力或魔法變走的吧……”
蘇菲亞環了四周一眼,猜測道。事經昨天的考試後,她花了一整夜的時間悟出,能加入這軍團的人都是擁有一定魔法或靈力的人,所以,雖然對剛才那少年的飄忽感到詫異,但還能接受。對於一個昨天才知道世上是真的有魔法存的人來說,她的承受能力和理解能力真的是無話可說了。相反,倒是純一,明明自身就有魔法,卻一點也不會運用,真令人頭痛。
“這樣啊,那我們坐後麵的花車吧,那裏一定很好玩!我敢肯定……”
“呀,阿克巴斯還沒到嗎?哈哈,他鐵定還在想方設法補救他的頭發!”一個誇張的笑聲打斷了純一的話,緊接著一個陽光滿溢的少年愉悅地吹著口哨,輕快地蹦上了這輛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