簟溪堂一驚,這才刹住車。
無論多像,她終究不是他。
轉眼簟溪堂和汐槿結婚已經有一年。
段明寧學的是物流,畢業後工作並不好找,東跑跑西跳跳,不是很如意。在部隊裏待了二十年的二表哥打電話來叫明寧再去念兩年軍校,畢業後跑軍隊物流。明寧跟樰瞳商量了一下就答應了,隻身去讀軍校。
簟溪堂聽說後,不著痕跡地把分公司開到了明寧念書的雲南。
明寧每個星期會有半天的休假,那半天通常哪裏都不去,就跑到簟溪堂在雲南的住處,雲南的分公司剛剛開業,很忙,所以簟溪堂常常待在雲南。段明寧還給汐槿打電話要她別擔心,他會負責看著溪堂這小子的。
簟溪堂從公司回來,抬頭看見橘黃色的燈光,心裏一片溫暖,不去想汐槿,不去想樰瞳,現在他和明寧的世界,隻有彼此。
剛進門,就聞到了一陣菜香。
明寧做得一手好菜,隻是鮮少下廚。但是見簟溪堂整日忙得連吃飯都沒有時間,於是每個星期的休假都跑到超市買上一大堆食材,變著花樣做給簟溪堂吃。不知為什麼,看著溪堂吃得那麼津津有味,段明寧心裏的滿足比做給樰瞳吃多了好多倍,是從沒有過的那種滿足。不喜歡下廚房的他,每每看見簟溪堂吃著他做的菜,都情不自禁地想一輩子做下去。
簟溪堂換了家居服來到廚房裏,左手撐在段明寧身側,微微探身,問,“做什麼?”
段明寧隻覺得有點熱,卻又不想叫簟溪堂離開一點,“在煲湯。你最近瘦了好多。”
簟溪堂著迷地看著眼前的人,嘴唇微微前傾,就觸到了明寧柔軟的發絲,閉上眼,深深呼吸,入心的全是明寧的味道。
“喂,我房間空調壞了,今晚要跟你睡。”段明寧抱著枕頭站在簟溪堂門口。
每次來,段明寧都會在這裏住一夜,第二天一早,簟溪堂會開車送他回軍校。
簟溪堂笑笑,然後放下書。
段明寧縮進被窩裏。簟溪堂為他掖了掖被子,這才重新拿起書。但是床上的人卻不停地動來動去,簟溪堂不得不再次放下書,輕輕拍了拍被子,問,“怎麼了你?”
段明寧整個人悶在被窩裏,說話也甕聲甕氣的。“沒,沒什麼。”
簟溪堂好笑地揭開被子,“沒什麼你會這樣扭來扭去?”
段明寧懷裏抱著個小抱枕,回頭很難為情地看了簟溪堂一眼,然後小聲地說,“你不要覺得我很變態。”
“你想什麼了會讓我覺得你變態?”簟溪堂依舊溫柔地笑著,隨手將書放到床頭櫃上。
“你說,那個,”段明寧再度看了看簟溪堂,“男人跟男人有什麼好的?”
什麼?!
簟溪堂差點沒從床上摔下去,心裏一緊,臉上就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段明寧一看簟溪堂的臉色就知道他想岔了,趕緊手忙腳亂地解釋,“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們寢室裏的。”
寢室裏的?
“他們怎麼了?”簟溪堂盡量放輕自己的聲音。
“我們寢室不是四個人嗎?每周日我和其中一個都會在外麵過夜,上個星期,二表哥說要見我,我不是提早回去了麼?結果,我在門口聽到裏麵的動靜不對,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在看碟什麼的,本來想嚇嚇他們,結果——”段明寧臉紅了紅,“結果,我看見看見,那兩個家夥竟然……”
簟溪堂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想了想問,“你覺得很惡心?”
“沒有!”段明寧立刻否認,“隻是覺得有點想不通。男人硬邦邦的,抱起來比女孩子舒服嗎?”
簟溪堂深深地看著段明寧,腦中突然閃過無數念頭,但是這些念頭都在想到汐槿和樰瞳時被生生粉碎了。
“溪堂,你說,那是什麼滋味?”段明寧小心翼翼地問簟溪堂。
“我哪兒知道。”簟溪堂要拚盡全力才能穩住呼吸。可是,下麵的那根硬杵顯然是因為受了刺激,已經有了抬頭的趨勢。跟汐槿結婚後,夫妻間的親熱少之又少,這一年來他又一直在昆明,幾乎有大半年沒做過了。
段明寧往簟溪堂胸口蹭了蹭,雙手撐在簟溪堂胸口,滿臉的潮紅。
簟溪堂心裏暗叫要遭。他也是男人,怎麼可能看不出明寧已經情動。
“我們試試好不好?”段明寧說著低下頭,輕巧魅惑的舌尖在簟溪堂臉上輕柔舔舐。
簟溪堂聽見弦斷的聲音,可是,最後那麼一絲理智還在束縛著他。
“溪堂……”段明寧暗啞的聲音在簟溪堂耳邊響起。
簟溪堂下麵的鐵杵立刻一柱擎天,硬硬地抵在了段明寧的腿邊。
段明寧吃吃地笑道,“你看,你不也起來了?放心,我們又沒有出去亂搞,不過是試試,彼此幫彼此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