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議執意帶著自己出席夏家的宴會,嫌大廳裏的氣氛太虛偽味道太濃烈,跑出來坐在花園裏的吊椅上鹹鹹的晃蕩著自己的雙腿。半年前方今進入了大學,開始了自己的大學之旅,再過半個月,和周議的婚禮也即將舉行。
看到那個渾身都散發著危險冷冽氣息的男人的時候,方今有些意外,真的隻是意外,那個人很顯然沒有將自己毀屍滅跡的意思,危險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隻是下意識的動作,方今沉默的繼續晃動雙腿,接受危險男子陰冷桀驁的目光審視。“看夠了麼?你身上傷的傷口需要處理,在這裏等我幾分鍾。------我隻是想找東西想幫你處理下傷口,沒別的意思。”方今終於還是沉不住氣,這個男人似乎是失血過多,看看地上那一攤不算少的血跡就知道了。
對麵的男人沒有開口,方今知道他同意了,起身就向主樓大廳的方向走去。本以為會被阻止,卻一直沒有聲音從後麵傳來,方今忍住了回頭的欲望,加快了腳步。
找到了藥品紗布,方今就快步向花園走去,卻意外的沒有看到那個受傷的男人,正鬆了口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一隻手捂住口鼻,拉到了旁邊的灌木叢裏。借著微弱的光線,方今才看清是剛才的那個男人。仔細的幫他脫下衣物,上藥止血,擦去血跡,清理傷口,上好傷藥,纏好紗布,又幫他穿上衣服。方今看看腕上的手表,快近午夜了,大概周議已經在找自己了,飛快的收拾好草叢裏的垃圾,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跑了。將所有帶血的東西和急救用品銷毀的完全沒有本來麵目,分散開扔到了垃圾堆,方今才又整理了一遍衣服,走進了大廳。從侍從手裏莫名其妙接過麵具戴上,不到一分鍾,大廳就被一陣黑暗籠罩,摸不清頭腦的方今隻好按兵不動站在原地。被一隻隻伸過來的手碰觸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方今正要按原路返回大廳門口,卻意外的被一隻粗糙有力溫暖幹燥的大手攬住了身體。掙紮不開,又想起大廳裏所有的人似乎都沒有刻意開口,這人的動作又感覺不到惡意,顯然這是一個早就被所有人默認的遊戲。隻好被動的被人攬腰牽手,隨著淡淡的音樂聲開始起舞,十分鍾的時間,方今不覺得快也不覺得過的有多慢,音樂結束,大廳裏的燈光再次發出耀眼的光芒,方今才發現剛才和自己一起跳舞的人不見了,轉頭四顧時,卻在大廳的門口,一眼看到了先前默默讓自己給他包紮傷口的男人,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二十五六的正是張揚銳利的年紀,銀色的無框眼鏡,高挑的身形配上銀色的合身西裝,讓他更顯優雅,刻意收斂起的傲慢儒雅深沉,在不經意間若隱若現。
沒有看到周議,方今直接到了主人為周議特意安排的房間去等他,沒幾分鍾,就被推門而入,顯得很是高興得意的周議抱個滿懷,熱烈的吻隨之而來,方今不想躲也不能躲,隻是好脾氣的笑著任由周議吻夠了才帶自己離開。兩個人都沒有發現窗外窗簾遮掩著的地方,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優雅銀色西裝,陰沉嗜血眼神如刀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