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就算眾常委們再老於世故,這次也被陳文弄糊塗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弄不懂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深更半夜把他們召集過來,隻是為了投票表決控製那一夥流氓?這樣的事隻需要吩咐下去交給何昌明去辦就行了,有必要鬧得這麼大嗎?
不過眾人也隻能在心裏抱怨一通,誰也不會表露出來,誰叫人家是市高官,召開常委會,本來就是一把手的特權,別說是深夜十二點,就算是淩晨三點通知你開會,你也得乖乖地從被窩裏爬出來。
與其他那些常委不同,市長龔慶生的心裏除了抱怨外,更是多了一分疑惑,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陳文離開之前看向他的那一眼太詭異了,從陳文的眼神中,他似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會是什麼呢?龔慶生仔細地回想了一遍今天晚上的常委會,卻找不到任何頭緒,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清晨,金色的陽光揮灑大地,人漸漸多了起來,很快打破了城市的寧靜,上班的人們行色匆匆,到處人潮湧動,寬闊的路麵上車流滾滾,紛亂、嘈雜,都市清晨時的清新空氣在這喧囂之中蕩然無存。
西安市第一人民醫院一間特級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龔曉智流著口水,目光呆滯地看著圍在病床周圍的醫生以及父親龔慶生不停地傻笑著,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含混不清的“啊……啊……”聲。
“我兒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檢查了這麼久難道還沒一個結果嗎?”龔慶生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對著那些醫生怒喝道。
圍在病床前的幾個醫生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做聲,他們也感到很納悶,很憋屈。龔曉智送到醫院已經整整一晚上了,ct,腦電圖,心電圖等等等等,該做的不該做的檢查都做過了,可就是查不出病因。
無奈之下,院長隻好撥通了龔慶生的電話,把龔曉智的情況告訴了他。
“市長,貴公子這種情況我們從沒碰到過,所有的檢查結果都證明他全身各方麵的機能都十分正常,現在出現這樣的狀況,估計是受了強烈的刺激,我們醫院沒那能力,建議還是去燕京大醫院谘詢下那些專家吧。”滿頭銀發的老院長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歉意地說道。
聽到院長的話,龔慶生也慢慢冷靜下來,沉吟了片刻才問道:“真有那麼嚴重,連原因都檢查不出?”
老院長指著床頭櫃上那一疊厚厚的檢驗單,搖頭說道:“從昨晚到現在,隻要我們醫院能做的檢查都做過了,很抱歉……”
老院長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緊接著走進來五六個警察,為首的卻正是公安局長何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