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慶生此時心中焦急,隻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道將自己扶起,還以為是紫白道長扶他起來的,卻絲毫沒注意到紫白道長的雙手離他還有半尺距離,定了定神,才把龔曉智的症狀說了一遍。
紫白道長微微感到有些詫異,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突然之間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白癡,這著實有些詭異,沉思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你兒子在發病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沒有,或者說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人沒有?”
事到如今,龔慶生再也顧不得麵子什麼的了,一五一十把紅島人家海鮮城包廂裏的一幕轉述給了紫白道長。
聽完龔慶生的話,紫白道長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半響才嚴肅地問道:“你確定,你兒子的兩個朋友是被那個女人一巴掌煽死的?”
龔慶生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這是公安局找到當時在場的人後從他們嘴裏得知的,應該不會有錯。”
紫白道長閉目沉吟片刻,才睜開雙眼搖頭道:“小龔啊,你兒子怕是遇到高人了,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也會出手教訓一番的,隻不過下手不會這麼重而已。”
這些凡人看不出,但紫白道長心裏卻非常清楚,一個女人僅僅用手掌便將別人的腦袋煽得變形,而且還是輕描淡寫,這隻能說,她很有可能是修真者。
雖然後天高手也有能力做到,但紫白道長心中卻已經認定,那個女子的修為絕不會是後天境界那麼簡單。
從龔曉智的症狀來看,如果真的是被人做了手腳,那麼下手的人最低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真者,後天境界,即使是練氣期的先天真氣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隻有築基期以上修為的真元力,才可以在隔空打入別人體內後,還能控製其破壞他體內的經脈或者大腦。
龔慶生心中一急,便欲再次下跪,哀求道:“道長,智兒雖然有錯,但也是年少不懂事,求求你救救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龔家的香火就完了!”
紫白道長放出真元阻止了龔慶生下跪,長歎一聲,道:“你與我也算有緣,既然你開口相求,我也不會坐視不管。這樣吧,你把他帶來我先看看,如果對方隻是想警告一下他,那還有一絲希望,如果是下的狠手,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道長……”龔慶生臉色十分難堪,“智兒現在在醫院被公安的人監視,要想把人帶來,很難!”
“這樣啊!”紫白道長微微搖了搖頭,沉吟道:“好吧,我就下山一趟。不過事先說明,我隻幫你兒子治病,至於他與別人之間的那些恩怨,我絕不會插手。”
龔慶生大喜過望,連聲感謝道:“道長,謝謝你!我開了車過來,現在就動身嗎?”
紫白道長搖頭笑道:“不用了,你先回去,等你到家後我自然會去找你。對了,你還沒吃晚飯吧,我讓悟心給你準備一點,吃了再走。”
“不用了,我不餓!道長,我現在就回家,你……可要快一點啊!”龔慶生心裏掛念著兒子,哪還有心思在這吃飯。不過聽到紫白道長讓他一個人先回家,他心裏也十分納悶,不坐車,那得要多久才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