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鐵門被葉淩天硬生生地踢開,那一聲巨大的響聲驚動了二樓所有的幹警,很快就有人上去通報給了謝榮貴,秦凱自然也跟著一起下了樓來。
看到審訊室那厚重的鐵門此刻已經倒在地上,謝榮貴不由得一臉駭然,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隻是現在不是去考慮這些的時候,一進來他便已經看到那名高個警察倒在地上,而他的雙手已經齊斬斬地脫離了身體,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了,而是明目張膽的襲警!
所以此刻他根本沒時間去想別的,掏出自己的佩槍指向了葉淩天,跟隨進來的那些警察看到副局長都掏槍了,自然不敢怠慢。
“你就是秦少?好,很好!”
葉淩天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目光像一柄利劍一般緊緊地盯著秦凱,緩緩往前邁了兩步,語氣冰冷地說道:“今天你死定了!”
“你是什麼人?你站住……你想幹什麼……”
秦凱本來還是一臉的傲氣,身邊站著的是新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謝榮貴,旁邊還有十來名握著手槍,子彈已經上膛的警察,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老虎,也會被瞬間打成馬蜂窩,隻是這名年輕人好像根本就沒去看那群警察手中的手槍,而是用可以穿透他心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還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讓他也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意思恐懼,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葉淩天根本就懶得回答,就這麼在十多支黑洞洞槍口的指著下,走到秦凱麵前,隨即便伸出左手一巴掌扇過去。
“啊……”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秦凱已經被扇昏在地上,嘴中噴出一口鮮血,還夾帶著幾顆牙齒,而他的右臉,也跟左臉一樣,像一個麵包高高腫起。
謝榮貴根本就沒料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會如此大膽,竟然在被槍指著的情況下還敢動手打人,愣了一會才大聲命令道:“把他給我拷起來!如敢反抗,就地擊斃!”
“哼,不知死活!”
聽到謝榮貴的話,葉淩天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鋒利,讓謝榮貴下意識地一抖,“砰!”地一聲,確實在極度的緊張之下扣動了扳機。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讓謝榮貴以及那些警察都驚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隨著槍響倒下,而是張開手掌,一粒彈頭跟著從他手心跌落在地板上。
“謝榮貴,你好像忘了劉建平是怎麼倒台的了,敢對我開槍,我會讓你這一輩子都在生不如死當中度過!”
葉淩天就像看一個死人般看著謝榮貴,緩緩舉起了右手。
聽到劉建平三個字,謝榮貴猛然想起發生在翠竹山莊大門前的那一起事件,而他此刻也終於想轉過來,為什麼看到祁軍鵬的時候會感覺眼熟,原來此前秦陝省公.安廳就曾經將那個案子在內部作了通報,並附上了祁軍鵬等人的照片,目的自然是要全省的公.安幹警引以為戒,實際上卻是讓下麵的人有個印象,以後遇到這個人的話,千萬不能動。
隻是,由於潛意識的原因,加上秦凱的老子又是秦陝省政法委書.記,謝榮貴壓根就沒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去,卻沒想到一時疏忽,偏偏就惹到了這一尊瘟神。
完了!
作為公.安係統成員,還是西安市主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謝榮貴對於那起事件自然也有一定的了解,他何嚐不清楚當時身為省公.安廳廳長的劉建平倒台的原因,而現在在自己的默許和暗中幫助下,祁軍鵬被活生生給打得昏死過去,這後果有多嚴重,他已經不敢去想了。
雖然當時內部通報案情的時候許多情節,比如說軍隊出動等都沒公布出來,葉淩天的照片也抽了出去,但謝榮貴還是從其他渠道聽說了一些細節,其中就包括當時與祁軍鵬在一起的人裏麵有一位很年輕的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也正因為此,才導致了後麵時任省委副書.記的陳寶華和聲公.安廳廳長劉建平倒台。
聯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種種行為,又是為了祁軍鵬而來,如果還猜不到他的身份,謝榮貴這麼多年就算是白幹了。
看到葉淩天已經舉起右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麼,謝榮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扔掉手中的槍不停地磕頭道:“葉局長,我剛才不是故意開槍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秦凱是省委政法委書.記秦建國的兒子,我隻是小小的分局副局長,得罪不起啊!如果不按他說的做,明天我這個副局長就會被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