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淩天的話,沈芸臉色變得十分複雜,沉吟了一會,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何叔叔嗎,我是小芸啊!我跟周大雄在黃河路的金莎酒吧遇到點麻煩,嗯,就是周家那個大雄,對方叫葉淩天,以前沒見過,不是燕京人,但有點功夫,大熊都不是他的對手。嗯,好的,辛苦何叔叔了!”
收了電話,沈芸瞬間恢複了之前那高傲的神色,看了葉淩天兩眼,頗有意味地說道:“我剛才說過,做人不要太過分了,你是哪裏人我不管,但這裏是燕京,不是你一個會點功夫的外地佬就可以玩得轉的!”
“玩不玩得轉不是光靠嘴皮子,我剛才也說過,你們可以隨便打電話,隻要你們能搬得動的,盡可以搬來。不過有一句話我說在前麵,在搬救兵之前,你們最好先考慮清楚該如何收場!”
葉淩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掏出一支煙點燃,優雅地吐出幾個眼圈後才淡淡地說道。
看到葉淩天手中的藍熊貓煙盒,沈芸的神色突然一凜,她心裏當然清楚,能抽上這種煙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難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會是深藏不露的角色?
沈芸頓時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不怕對方強大,就怕根本就摸不清對方的底細,現在的沈芸就是這樣。
她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打那個電話了,按說,這是周家的事,她隻是個局外人,周家的勢力雖然比自己家相對來說要弱小一點,但在燕京,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了,如果周凱或者周大雄向家裏求救,相信根本不用自己出麵,周家也絕對有能力擺平。
隻是現在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燕京衛戍區司令部常委大院。
副司令員何宏鋒放下電話,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才再次拿起電話下了一道命令。
很顯然,自從華夏高層開始著手大力整頓吏治後,在對待此類事件上,大多數人都比以前更冷靜,更謹慎了。
換在前些年,燕京頂級家族的紈絝子弟們發生爭鬥,雙方都拉出軍隊是常見的事,隻有不入流的公子少爺們才會去叫警察助陣。
但現在這種現象卻是越來越少見了,一方麵,各個大家族都開始重視對自己子女的教育來,沒有人願意因為子女的紈絝行為而影響到整個家族的利益。
另一方麵,就是這些駐紮在燕京的軍隊,以及燕京的警察們都變得小心翼翼了,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紈絝們爭鬥,他們誰都得罪不起,而萬一事後追究責任,倒黴的又絕對是他們。
在下達命令之前,何宏鋒便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燕京排得上號的大佬中,並沒有姓葉的,這才給警衛連打了電話。
不過,他也沒忘記交待警衛連,隻要把沈芸和周大雄等人帶回來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摻和,沈家和周家自然會去解決。
畢竟來講,燕京是首善之都,水深得很。
金莎酒吧包廂中,氣氛十分沉悶,自從沈芸打過電話之後,便沒人再開口說話,眾人都各懷心思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