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先微微彎下腰,額頭抵著蘇牧的,漆黑的眼睛深深的看著蘇牧,他低聲說道:“蘇牧,你看兩個小時前我們才說過,要彼此信任,我以為我做到了,但是現在發現你卻並不領情。蘇牧,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嗎?”
聞言,蘇牧突然伸手一把抱住秦季先的腰背,把人死死的拉近自己的懷裏。秦季先措不及防,腳下一帶,壓著蘇牧摔在了床上。
但是蘇牧並不打算放過秦季先,他使了個巧勁,一個翻身壓在了秦季先的伸手,目光有神的看著秦季先。
這是第一次,秦季先第一次看到蘇牧那雙死寂的眼中迸發出的光彩,像星空一樣美麗,讓他難以自持。
“我想要的。”蘇牧看著秦季先迷蒙的眼,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瘋狂的笑。他直接低下頭,吻住了秦季先的雙唇,死死的咬著,恨不得把人直接吞吃入腹。
不管算計的再多,不管他如何猶豫懊惱,早在他重新醒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要的是什麼。前世放棄的來不及抓住的,這輩子他絕不放下。蘇牧知道,從末世回來的自己,帶上了後世生物獨有的吞噬的本性,本質上早就和人類不同了。
想要的搶過來,怕丟了,直接吞噬它。蘇牧啃咬著秦季先的唇,不斷深入他的口腔,將前世自己所有的遺憾全部都傾注進入。
陷入瘋狂的蘇牧沒有發現秦季先原本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他來,更沒發現一雙手悄然摟上了自己的腰背,那人熱情的回應自己,逐漸占了上風。
論吻技,論調情的手段,無論如何蘇牧也不是身經百戰的秦季先的對手,不過片刻,他便被秦季先壓在了身下。看著秦季先不掩□□的雙眼,蘇牧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秦季先,你為什麼不推開我?”
“我以為你知道的。”秦季先被啃咬的紅腫的唇勾起一抹微笑,他眼睛很亮,整個人都好像亮了起來,“幸好你已經成年了。”他笑著說完,低下頭在蘇牧的脖子裏啃咬了起來,像野獸一樣,麵對久等的美味,毫無顧忌的瘋狂地享受了起來。
天空很藍,純粹無比的顏色,藍得讓人不得不憂傷起來。
蘇牧坐在一根枯死的粗壯的藤蔓上,仰頭看著叢林裏難得能看到的藍天,他的腳邊還扔著才獵到的異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這樣的藍天蘇牧就是不願意動彈一下。
野獸,食人植物慢慢朝這片空地圍過來,原本輕靈的空氣不知什麼時候凝滯了起來,但是蘇牧依然沒有反應,他看著沒有絲毫變化的藍天,似乎永遠也不會動了。
一陣風刮過草地,像是發起進攻的信號一般,埋伏在四周的野獸們長吼著朝蘇牧撲了過來……
“喝!”蘇牧突然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直接映入眼中,從極藍到極白,蘇牧眼中的世界一下子蒼白了起來,他輕輕伸手摸向脖子裏的動脈,感受上血液的奔騰。一直到這一瞬間,蘇牧才真的發現自己還活著,活在十年前。
“蘇牧,蘇牧。”一雙強壯的手臂從身邊伸了過來,攔住蘇牧,一具散發著高熱體溫的軀體靠了過來,將他死死的摟住。那個帶笑的聲音還在一遍一遍地叫著,“蘇牧,蘇牧,蘇牧……”
蘇牧微微側過頭,正好撞進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黝黑的明亮得好像星空。比夢裏的藍天還要美。
“怎麼,不舒服?”秦季先摸摸蘇牧的臉,問道。
“沒有。”蘇牧皺了皺眉,睜開秦季先的手臂,做了起來。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身體已經初具性感的形態,白皙的胸膛上麵布滿了吻痕以及還未痊愈的傷口,蘇牧清晰地聽到身邊的人一下子沉重的呼吸,他愣了下,掀開被子正要下床。
“蘇牧。”秦季先一把抓住蘇牧的手臂,深深地看著蘇牧,“你……”
“我去洗澡。”蘇牧回過頭看著秦季先,依舊麵無表情難辨思緒,他拍拍秦季先的手臂,輕聲說道。
秦季先看了他許久,才鬆開緊緊抓著的手,有些頹然地倒回床上,不知在想什麼。
蘇牧看了秦季先一眼,突然湊了上去輕輕地親了一下秦季先的嘴角,仿佛沒有看到後者亮起來的雙眼,直接□□著身體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