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先沒有再問，看著蘇牧點燃汽油，卻沒有阻止。
變異人的骸骨非常不容易焚毀，蘇牧為了加快速度直接使用了精神力。雖然現在他的精神力並不強大，空氣中能夠讓人溝通的元素更是少之又少，但是僅僅用於助燃的話，足夠了。
直到確認骸骨都燒成了灰燼，蘇牧才拍拍手朝來路趕回去。至於善後的事情，秦季先的手下都是專業的。
回到楓山別墅，蘇牧讓所有人都把衣服燒了，為了以防萬一，他甚至將所有去過的人都隔離開來。前世，這種病毒的潛伏期是2個小時到15天，因此當蘇牧提出要求隔離半個月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
“我們，你至少要告訴我為什麼？”秦季先微微低下頭，看著蘇牧，眼神無比專注。
蘇牧皺了皺眉，從口袋裏拿出用手帕裹起來的晶體，湊到秦季先麵前說道，“我想你因為見過類似的東西。”
秦季先微微一愣，隨及頭抵著蘇牧的額頭，竟然笑了起來。“蘇牧啊蘇牧，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他笑著說道。
蘇牧側頭避開秦季先，依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你想要的話，給你也無妨，但是不是現在。現在你要做的是，要麼按我說的把去過的人都隔離半個月觀察，要麼一切照常……”蘇牧有句話沒有說出口。
前世，大家都認為這種病毒是大災變之後由於宇宙輻射而變異而來的，但是今天發現的一切已經將這條曾經被認為是“真相”的論點完全推翻。因此，比起讓去過的人封閉隔離半個月，蘇牧更願意讓他們暴露在空氣中，正常的和別人接觸，然後……然後觀察這種在大災變之前就存在的病毒的傳播性能。
對於蘇牧來說，重要的是活下去以及……秦季先。
秦季先深深地看著蘇牧，眼神深邃無波，好像在透過蘇牧的皮囊解剖他的內裏。許久，他才朝身後揮了揮手，立即有人會意去安排了。
蘇牧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掙脫秦季先的桎梏，朝房間走去。卻沒想到被秦季先一把抓住了手臂，“你似乎很失望？”秦季先問道。
“無所謂失望不失望，對我來說區別的隻是最終收獲的多寡而已。”蘇牧淡淡地說道。
“什麼意思？”秦季先手中用力，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這樣的他看起來像一匹擇人而噬的雄獅，危險的黑色的氣息從他的身周蔓延開來。
聞言，蘇牧笑笑，用另一隻手抓住秦季先的手臂，身體湊了上去，在秦季先的耳畔落下一個輕吻。“你在懷疑什麼？”
蘇牧的聲音低沉沙啞，輕輕渺渺像天際的微風，摩挲著秦季先耳畔的神經末梢，一股冷意伴隨著酥麻從接觸的地方傳遞開來。
秦季先一把扯開蘇牧，眼神危險地看著他，這是第二次他沒有絲毫掩飾地看著蘇牧。第一次是他們在森林裏相遇的時候。
晚冬的氣溫很低，但是依然比不上兩人之間的氛圍。
他們像是一下子從甜蜜的情侶化成了死敵，像是兩隻站在敵對陣營相互戒備的野獸，隻待那個時機的到來。
蘇牧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抬起手摩挲秦季先的臉頰，眼神緩緩柔和下來，“我隻是不希望你有事。”蘇牧說道。
聞言，秦季先淩厲的眼神也慢慢緩和下來，他仔細地打量蘇牧，一絲不苟的分辨那張年輕的臉上的表情，如果鑒定最珍貴的藝術品一般鄭重。許久，他才似鬆了一口氣般的握住蘇牧的手，在指尖輕輕落下一吻，說道，“今晚留下來。”
蘇牧挑眉，聲音中帶著笑意地說道：“我本來就是想要回房間。”
“我的意思是去我房間。”秦季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