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記下了。”呼,這次直至宜妃失去蹤影我才吐出一直弊在胸中的那半口氣。
宮中高手如雲,我這隻三腳貓也就隻能在一邊出出主意,嚐嚐樣品而已,晃來晃去見一位禦廚在包著點心,一時手癢忍不住也跟著動手,不一會十二隻栩栩如生小動物呈現在案桌上,
“好,決定了。”我正喜滋滋地擺弄著作品,一聲大喝把我從喜悅中驚醒,我驚疑不定地看著旁邊這位禦廚,大叔你嗓門大也別到處嚇人啊,“姑娘,我決定把這個做為頭道點心,請你教教我做法。”眼看著那可憐的小白兔就要腰折在那激動的大手中,我邊忙點頭:“行,行。”
禦廚就是禦廚,我隻講解了一遍他們都學會了,看著那些大手靈巧地動著,我在一邊兀自出著神,一陣風起,幽幽的荷香鑽入鼻中,我心頭一動,嗬嗬,書不能白讀是不是!
傳宴了,一時人頭傳動,我趁亂悄悄退了出來,人都去赴宴了,園中顯得很空曠,我尋著荷香來到荷塘邊,站了半天早已乏了,我在一塊青石上抱膝而坐。接天的連葉碧波蕩漾,那映日的荷花卻已凋殘零落,正在用最後的生命吐露著芬芳,看著眼前的殘荷我想起林黛玉的那首《葬花詞》,那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說的真好,想起這兩年的度日如年我感從心生,在這個時空我沒有過去,不知道未來,說不怕是騙人的,無依無靠在權與勢的夾縫中求生,幾多的心酸,幾多的徬徨,唯有窗前的明月知曉。
正自傷感的丟不開手,一襲青衣出現在麵前,抬頭一看四阿哥玉樹臨風地立在那裏,忙起身問安,他一言不發把我拉到一片綠陰下,一方絲帕遞至眼前:“擦擦吧”。
咦,我剛剛哭了嗎?我用手摸摸臉頰,幹幹的啊,惱怒地嗔了他一眼。
他眼中閃過笑意:“我是讓你擦擦汗,太陽底下呆久了,滿頭的汗。”
啊,我尷尬地接過帕子,胡亂擦了一擦。還給他時弊見角下的一方繡圖,皺眉道:“這帕子跟奴婢丟的那塊好象啊。”
“是嘛!”他接過帕子放入袖中,“你帕子上繡的是什麼啊?”他隨意地問道。
“好象是隻兔子。”我回想道。
“兔子啊?我還以為是老鼠呢!”他喃喃自語道。
“怎麼可能是老鼠。”誰會把老鼠繡在帕子上啊,我白了他一眼,突然醒悟過來,剛剛那帕子就是我的,難怪我覺著眼熟,我瞪大眼看著他。
“這可是我撿的。”見說漏了嘴,他補救道。
撿的,有本事你再去撿一塊我看看,我斜睇著他:“請問四阿哥是在哪撿到的?”
他衝我微微一笑“馬車上”,我聽的差點沒吐血,這也算撿,白拿好不好。
好前事我不計較了,我把手伸到他麵前,他疑惑地看著我,“物歸原主四阿哥應該聽說過吧!”我假假地笑著。
“我拿東西和你換如何?”他氣定神閑地說,好嘛,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不要”我一口否決,本來一方絲帕就是送給他也沒什麼,可是誰讓那些小說中佳人才子之間大多用它做定情信物呢,落人口舌的事我不幹,卻忘了他豈是容我拒絕之人,果然,左腕上一涼,一串手鏈被戴了上去,手鏈很簡潔是由幾根銀絲纏繞並連而成,兩端綴了幾枚玉葉,隻是那扣子卻任憑我怎麼解也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