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老黃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個年輕的男老師叫梁冬,是老黃以前的研究生,也是老黃所有學生裏麵最優秀的一個,研究生畢業後拿到了美國杜克大學的全獎,在杜克大學攻讀教育心理學的博士。梁冬從上大學開始就表現出非凡的英語天賦。有一次老黃上課給他們上課,引用了《聖經》裏麵的一句話,居然被梁冬發現老黃引用的和原文不符合,並當場把整段《聖經》英文原文背誦了一遍,在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梁冬當年班上有個女生,高考英語是滿分,所以一直很傲氣,還自稱“金山詞霸”。“金山詞霸”很不服氣梁冬,在一次英語比賽的選拔賽上和梁冬“PK”單詞,結果梁冬不光用英文把這個單詞解釋了一遍,,而且還列舉了這個單詞在《韋氏字典》和《牛津大詞典》中釋義的區別,以及這個單詞的詞源,出處,讓“金山詞霸”佩服的五體投地,後來由敬佩生愛,成了梁冬的女朋友。聽了老黃的介紹,我不光對梁冬有點佩服,而且覺得老黃雖然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有點八卦,哈哈。
梁冬今年的導師到中國參加一個會議,順便回S大看望老黃,正巧遇到舉行交流學生選拔麵試,老黃特邀梁冬作麵試評委。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我很有興趣會會這個杜克大學的梁博士。
老黃介紹完了,對其他的老師說:“他們兩個都是我最得意的門生,我也很難說他們誰更強,要麼今天我就出幾道題給他們筆試一下!”。
“我沒問題,就看神童有沒有興趣?”梁冬很有禮貌的對我做了一個手勢。
我當然更是年輕氣勝,心想比就比,即使輸了,畢竟我才是本科生,他是博士,也不算丟臉。我信心十足的應戰。
老黃拿出兩本英文版的《莎士比亞全集》,說:“想來你們都有看過《莎士比亞全集》,但是過應該還沒背過吧,這樣,我挑《Titus Andronicus》第五場第三幕的劇本,到時候你們一個背誦LUCIUS 的台詞,一個背AARON的台詞,當然具體誰背哪個角色的台詞,抽簽決定,一直往下背,誰最先出錯,誰就判輸,每個人準備十分鍾。”
老黃也真是狠,以前我看過莎士比亞的劇本,看起來都特別的拗,而且那時候的單詞現在看起來都特別的生僻,背起來的難度更是可想而知,況且隻有十分鍾準備。其他老師也覺得老黃這個題目難度頗大,所以更是期待這場對決。
哎呀不過既然已經應戰了,我隻有硬著頭皮扛下去。我拿著書一邊看一邊背,忽然想到當年黃蓉的老媽為了忽悠周伯通,半個時辰把《九陰真經》背了一半,最後英年早逝,想的我不禁除了一身冷汗。
我有抬頭看了看梁冬,從容不迫的一頁一頁的往下看,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這次真的要被“PK”掉了。按部就班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輸掉,不如放手一博,我索性隻背LUCIUS的台詞,這樣工作量少了一半。
十分鍾到了,我和梁冬分別放下手上的書。
老黃拿出兩個紙條讓我們抽。我七上八下的去抽簽,心想要是抽到AARON,我就歇菜,啥都沒背。
我抽了紙條,小心翼翼的打開一看,傻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點子也真是背,抽到了AARON。
梁冬看了我表情有點異樣,說:“這樣不用抽簽了,神童比我小這麼多,讓他先挑角色把!”
“哦,你這麼有信心,好吧,神童,你先選”老黃說。
我一顆心才放下來,對梁冬心懷感激,說:“多謝師兄承讓,我就不客氣了,我挑LUCIUS!”比賽開始,我們開始一人一段的背誦起來。開始大家都很順,你來我往,從流利程度到發音都不相上下,梁冬在美國呆了這麼多年,不但絲毫沒有半點的美國腔英語,而且一口流利的英國紳士的英語發音,在加上我是投機取巧,讓我不得不更加佩服梁冬。老黃為了顯示他對莎士比亞的作品比較熟,也沒有比對原文,隻是閉著眼睛在一旁聽。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背了十幾頁了,我也略微有點處於下風了,個別句子有點磕磕絆絆,而梁冬還是一如既往。
越到後麵,我所能記得的就越少,最後我實在是記不得原文是怎麼的了,隻是隱約記得大概意思。我索性就不想原文,按照劇本的大概意思,和莎士比亞行文的風格,開始現編台詞了,然後時不時的混入幾個生僻的GRE單詞,魚目混珠。
梁冬一聽,先是一愣,看了我一眼,我不衝他使了一個眼色,指指正在閉目養神的老黃。梁冬也沒有說什麼,繼續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