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兒,幫我準備,我要沐浴,更衣."
"是,娘娘"
走過長廊,瞥見那棵自我入宮,種下的桃樹,桃花不知什麼時候都以綻放了笑顏,沉甸甸的綴在枝頭,異常嬌豔.葉兒細細的隱沒在碩大的花後,當著不為人知的隱士.或者說花兒根本不需要葉兒.
看著滿枝丫的紅花,胸口有著莫名的抑鬱,每一朵都變成了刺,深深淺淺的紮著我的心.
"明天,我不想再看見這顆桃樹,讓它徹底消失."冰冷的聲音,一下子凍結了空氣,讓人無法呼吸.
"可是,它是王親手栽下的,又開的呢麼好,它....."蘋兒看了那桃樹,猶豫得向我說到.
"什麼時候,在這逍遙居,我的話不管用了?"用目光掃過蘋兒,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
"沒,沒,沒有,娘娘息怒..."蘋兒一下了跪倒在地,這是我第一次對蘋兒發火,第一次呢麼大聲地對她說話,也難怪她受了這般驚嚇.
"起來吧,使這些桃花看了讓我厭煩,不管你的事."用輕柔的語調說著,想撫平蘋兒的不安.
"是,是."想來,蘋兒一定嚇得不輕吧.剛剛我竟然,不自覺地放出了幾絲逍遙宮特有的王者氣息,蘋兒是普通人,一定被嚇著了吧.
在逍遙宮中,隻要功力他到了一定水平,就會擁有王者氣息.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可以辨出一個人武功的強弱,其他門派也有類似的氣息,隻是沒有逍遙宮的強烈而以.
就這樣我和蘋兒安靜的走道了王為我建的沐顏閣,一路上誰都沒說話,靜得讓人害怕.沐顏閣裏有一個碧綠色的池子,撐滿了整個房間,是用血山底的玉石製作的,吸收了天地精華,至於作用,無非是養顏罷了.
走進房間,蘋兒也跟了進來,開始為我的沐浴做打點.
我倚在用紫冰玉做成了雕欄上,望向窗外,夕陽殘留在低空,近的好像伸手可觸.餘輝將厚重的雲幕挑染成霞色,多了份神秘,莊嚴.風中,樹影搖曳,沙沙聲代替了寂靜.幾聲鳥鳴和著葉子間的細語,奏出一曲黃昏的挽歌.
蘋兒正向池中撒著凝語花紫色的花瓣,一縷縷若隱若現的清香,一點點充斥著房間.凝語花是我從小沐浴必備的,逍遙宮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花,各不相同.甚至可以用花香來判別身份,所以沒有人可以冒充.而我的凝語花是一種淡紫色小花,有著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花香,是用血喂養的,而且必須是我的,但所需的隻有發芽前的一滴.
對於其他的花,我都甚是敏感.
池中的水汽在上升,緩緩的,似夢似幻,再加上房間內懸著的紗幕,更是我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