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誠扭轉輪椅麵朝範建,範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尷尬的看著歐陽誠:“這個,歐陽先生,我想今晚上應該是個誤會。”
“範建,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歐陽誠打斷了他的話。
範建心頭頓時一鬆,接著就差點罵出聲:“你個老匹夫,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在外邊說清楚,害得小爺一直惴惴不安,還被你兩個臭丫頭給踢了一腳。”
不過不等他罵出來,歐陽誠就先下口為強了:“範神醫,剛才你出來的時候可曾看到一個人影?”
範建怔住了,他以為歐陽誠一直在房間裏睡得很死,甚至已經中了那個黑影的毒手。可是現在他才驚訝的發現,這個老家夥好像沒有睡著,甚至還知道他的房間裏來過人。
範建點點頭:“我剛才從房間裏出來就看到一個黑影,可很遺憾,我沒能抓住他。”
歐陽誠笑了一下:“這個不用擔心,亮伯在外邊自然會跟上他。”
範建又是一怔,靠,原來你什麼都知道,還讓那個老頭子在外邊等著。這是什麼情況?
他此刻十分想問問歐陽誠,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抓住他,還讓他自由的出入自己的房間。
歐陽誠像是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微微一笑解釋道:“範神醫,這些人既然三番五次的對我下黑手,卻並不致我於死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當然奇怪。
“那為什麼不當場把他留下,然後看看是誰呢?”範建問道。
歐陽誠笑著搖搖頭:“範神醫,你的醫術我甚是佩服,但說到勾心鬥角就不如老朽了。”
範建十分汗顏,這是在自己誇自己嗎?那也犯不著用勾心鬥角這個詞吧。
歐陽誠接著說:“範神醫覺得我歐陽誠的敵人會是什麼人?”
“歐陽先生是s市首富,所交之人都是達官貴人,所以得罪的也自然是有錢有勢,手眼通天之人。”這個範建想都不用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錢人身邊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就連仇人也一定不是平常百姓。
歐陽誠點點頭:“這話雖然有點損,但事實就是這樣。我的仇家一定是和我有直接利益衝突之人,平常的百姓怎麼會和我有這麼大的仇恨。而這些人想出手害我,自然也不會自己動手,而且派遣的人也一定是對他忠心耿耿之人。”
範建再次默認,不得不承認歐陽誠說的有道理,有錢人才不會傻得自己去殺人。
“所以我們即使抓到了今晚上來的人,他也一定不會指出背後指使之人,甚至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讓他下的手。所以我不妨放他離開,他自然要和指使他的人聯係,那時候也許就是我的機會。”
範建無語,原來這才真的是老奸巨猾,老狐狸呀!
歐陽誠看他不說話,笑了笑接著說:“所以還得感謝你沒有把他留下,要不然我想找出想害我的人就難了。”
範建本想說聲不客氣,可他說不出來,歐陽誠這句感謝的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打他的臉。
“咳……歐陽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睡了。”範建對男人不感興趣,對一個老頭子更不感興趣。總和一個老頭子呆在一個房間要是被人誤會的話,他會覺得很委屈。
“慢,範神醫,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歐陽誠開口留住了他。
“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我盡管很喜歡做好事,但隻喜歡對美女做好事。要是冰倩姐姐的事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你老人家就算了吧。”範建絲毫沒有給老人家麵子,不等歐陽誠說出所謂的不情之請就直接回絕了。
歐陽誠臉上很是尷尬,盡管尷尬但他還是說了下去。
“這個,我要說的事正是和小女有關。”
“和冰倩姐姐有關?”範建頓時來了精神,腳步停下來,還一屁股坐在了床邊,開始專心傾聽了。
這一刻歐陽誠在心裏又罵了範建多少遍無恥色狼,自己的事扭頭就走,一聽說是女兒的事就馬上變了一副嘴臉,真太不給老頭子麵子了。
但歐陽誠畢竟修養極好,臉上依然帶著笑:“事情是這樣的……”
兩個人在屋裏一呆就是兩個小時,門外歐陽冰倩和歐陽冰潔姐妹倆大感疑惑,老爸把範建叫到房間裏到底是有什麼事,為什麼兩個小時了還不見出來。
“姐姐,老爸把這家夥叫到房間裏到底是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半天都不見出來?”歐陽冰潔有些發毛了,忍不住問道。
歐陽冰倩沒有回答,而是兩隻眼睛盯著她:“你現在是不是該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清楚了?為什麼你會從他的房間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