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忠君,亦愛國,他馬上就要回到母國了!”
“是嗎?”寧潛再往前一步,他笑地清雋,好似一朵白蓮悠然綻放,“夜夫人,你不知道嗎?璃王的野心一直在於皇朝,他一直想的是反撲皇朝!”
“不會的!”猛地後退一步,驀然的眼裏滿是受傷,“他對我說,他隻想去見他的母妃!”
“夜梓幽呀夜梓幽,你被他騙得真是慘!”此刻寧潛的眼中俱是憐憫,他輕輕歎了口氣,“你說的是那個雲妃?”
緊緊地盯著驀然,寧潛在她的眼裏得到了肯定,他突然地轉身輕笑了起來,“夜梓幽,雲妃非但不是他慕流毓的母親,還是他的殺母仇人,你說他去見她做什麼?他就是這樣騙得你的同情?”
雖然兄長已經退開,可是驀然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一般,她扶上了身後的書桌,才勉強穩住身體,“那又如何,他還是要回去見他的父親!”
並不回答驀然的這句話,尹寧潛還是一笑,他不緊不慢地撥弄麵前的那方獅型鎮紙,拿起又放下,發出嗵的一聲,這一聲像是擊在驀然身上般,將她強撐的念想都擊碎。
“其實,慕流毓的生母是環國先王王後!”尹寧潛一麵說,一麵留意身後的驀然,他隻看到那個女子終於跌坐在了椅子上,麵上一片灰白。
“環國先王,夜夫人應該知道吧,就是那個掀起無邊戰事,惹起生靈塗炭的桀王!”
捂著心口,驀然閉著眼,沒事的,這是秘聞,秘聞,慕流毓不告訴她,很正常,不代表什麼,沒事的!
“桀王出征皇朝,卻不知道,他的摯愛王後居然被自己的親弟弟霸占!”說到此,尹寧潛先冷笑一聲,後又繼續:“他還好死在了戰場,不然回宮後,作為男子,他如何麵對?再說他慕流毓就是這位王後為現在的環王所生之子,雖然這位王後見不得光,可她的家族強盛,慕流毓一出生便是身份尊貴。但誰想到,這個雲妃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環王懷疑起先王後的貞潔,也懷疑起璃王的血統,終於賜了那位王後鐵裙之邢!”
驀然隻在渾身顫抖,她當然知道什麼叫鐵裙之邢,那是處置後妃不貞的最殘忍刑法,簡直非人發指!
“慕流毓本該一並處死,可因為先王後的娘家發難,而現在的王後又在力保他,說慕流毓與環王長地肖似,他這才撿回了命。失了母親的璃王必須有人撫養,可環王後有子,環王便將慕流毓送於雲妃撫養。夜梓幽,你說說,雲妃會善待慕流毓嗎?”
假的,都是假的,什麼王後對慕流毓不好,原來,真正的不好是雲妃,那麼朝煙,還有其他人呢?是朝煙騙了自己,還是慕流毓騙了朝煙,如果對最親的人都無法坦言,都是假的,那什麼才是真的?
“所以夜梓幽,你要明白,慕流毓不過是騙你,他沒有半句真話,他怎麼會把野心告訴你?你,夜梓幽,貌美無極,正好可以給他利用,做他的傾國紅顏,有你在側,勝過無數,你就是他偽裝的保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