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地,我要你好好地,然後……”把身子往上埋了一點,驀然湊近了慕流毓的頭,“對我好!”

這個世上,誰會不要報酬地,一味隻對別人好呢?

就算真的有,但在兩人如膠似漆時,女子撒嬌嫵媚時,也總是喜歡放狠話給對方聽,這是一種特殊的,相愛男女的對話方式。

慕流毓微微低頭,在她唇上一啄,“若我對你不好呢?”

驀然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晶瑩地望著那個男子。

“說呀,若我對你不好,你怎麼辦?”慕流毓似乎不想放過驀然,他還搖了搖她,繼續發問。

“你試試看!”唇微微嘟起,驀然不置可否,既不威脅慕流毓,也不放鬆口吻,隻是帶了女子獨有的嬌憨之態。

“傻瓜!”慕流毓笑了,唇邊的梨渦乍現:“看你的小心眼。你若不信我,那麼便無人可信了!”

驀然突然笑不出了,她怔怔地望著那個男子,他說,若不信他,便無人可信了,他說的可是真?

“然兒感動了?”慕流毓總是這樣,說話半真半假,讓人辨不清,隻是在不知不覺中淪陷。

“如今夫君已經兵臨西亞關,隻要攻下了這道關口,那麼對皇朝便可長驅直入了!”

“然兒,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你我夫妻在這閨房錦塌之上,本不該說這些煞風景的話!”

“那夫君想說什麼?”眼波一轉就是百媚叢生,誰說她尹驀然沒有海棠姿,不過就是要看對著誰。

慕流毓將手慢慢地往錦被下摩挲,拂過雪胸,便是驀然的腹部,他的眉心一緊,“然兒,你可是要往我心上紮刀?剛才我已看到,你腹上兩道傷痕,都是……”

是的,這兩道傷疤,一道是驀然自己在青樓時為保清白,自己紮的,他慕流毓清楚。

另一道就是一年前為了他慕流毓擋刀而成的。

“太醫說過,隻要你好好靜養……”眉心更緊,“然兒,都是我的錯,你的疤痕還是在那裏,不曾褪去!”

“夫君……”女子笑地淺談,“不過兩道疤而已,不礙事的,還是說,夫君因為這,便嫌棄了妾身,覺得妾身不夠美……”

語中帶了淡淡惆悵,驀然很清楚,若要成為皇室妃子,身上第一就是不能有疤,而她……

“怎麼會?”慕流毓到了此刻也說不出什麼場麵的話來,他知道驀然做的都是沒有辦法,是為了維護他而必須要去做的,他除了感激再不能有其他表達了,多說就隻是虛偽!

“夫君……”驀然將頭在慕流毓的胸口噌了兩下,“我有事問你!”

“說吧。”

“尹皇後,你是怎麼處置的?”還是單刀直入地問比較好,驀然不想對著自己心愛的男子還要費心機地套話。

眼眸黯了黯,慕流毓沒有回答,他先是一愣,而後便低頭去咬驀然的耳垂,“然兒……想知道什麼,都得等今晚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