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用力,強拉驀然入懷,就如同山大王般,還麵帶狠色,嘴角繃緊,全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全,他怕驀然真的不要他。
那女子現在柔順地好似沒有骨頭,直直撞進男子堅硬的胸膛,乖乖地伏著,不做聲響,隻是依然那樣愣愣地瞪著他。
驀然不是不驚喜,而是驚喜地太過,讓她鼻子發酸,喉頭發緊。
撲鼻而來的馨香讓慕流毓再無法思考,他的單手環住驀然的腰肢,另一手已經撫上她的麵頰,男子的氣息極為不穩,他隱忍而難耐地喚了一聲:“然兒……”
驀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抽抽噎噎地居然留下了眼淚。
“別哭,別哭,然兒……別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看到驀然如此,慕流毓徹底慌了,他的一隻手依然摟在心上人的腰間,另一隻手毫無章法地在為她拭淚,剛才的那股子七上八下早就平複了,如今他隻想哄得她不哭。
看慕流毓如此,驀然抬起右手,也想去撫他的臉,卻發現剛才被她當做武器的鳳凰釵還在手中,如今高高舉起,頗有些怪異。
現在她和環王都看著那隻釵,兩人相對無言。
半響後,撲哧……
慕流毓笑了出來,他的左手握住了驀然的右掌,“這緋淩翠萬金難得,乃是我送於然兒的定情之物,沒想到被你用來刺我,然兒……你好狠!”
女子眨了眨眼,“我這殿室內燃著蘇和香,可我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了其他的味道,很奇怪的屬於男子的味道,我自然要謹慎,莫不成你覺得你的女人對危險敏感還是做錯了?”
慕流毓趁勢低頭,在驀然的唇上一啄,“沒錯,沒錯,我的然兒怎麼做都是不錯的!”
驀然羞地滿麵緋紅,她與慕流毓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許多人到了她這個年齡,已經是兒女繞膝,與丈夫已經算是知根知底了,再不會臉紅。偏她極易害羞,那樣子就好似二八未嫁的雲英少女,再加上她容色卓然,看在人的眼裏實在是極致的魅惑。
“隻是,我的然兒,怎麼會聞不出丈夫的味道?”慕流毓的口氣中多了種危險的意味。
再次努力瞪了瞪慕流毓,驀然嘟起了唇,“你渾身臭味,一點不像平常,我還想問你呢,怎麼容貌都變得這般滄桑?”
哦……慕流毓怔住,心中暗道:我一進京,就心急火燎地來看你了,能不滄桑嗎?你還嫌棄我?
驀然看這男子神情,心中已經明了,她笑容頓時燦爛了些,問道:“你怎麼找來了?”
“我不能來嗎?”慕流毓咬了咬牙,臉色有些發黑,“隔壁那是什麼人?”
“你……偷看人家?”
“我偷看?”慕流毓的身子被氣得有些搖晃,他猛地打橫抱起驀然,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前坐好,將驀然按在了他的腿上,“你……夜梓幽是我慕流毓的女人,你住的地方,我有什麼不能看的,你告訴我,那個混蛋,他幹嘛住你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