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貴妃不願意拜本宮?”攏了一下臂上的同色挽紗,尹皇後依然在笑。
“你和慕流毓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這個問題好幹巴巴,驀然覺得如果讓她用刑來逼問,或許還會簡單一點。
“這就是瑾貴妃對待本宮的態度?”還是如風吹拂的柔和語調,仿佛半點沒有生氣。
“你配我用什麼態度嗎?你又算什麼?”
這句話讓周圍的人都變了顏色,這個貴妃太囂張,那個頤寧郡主好像馬上就要揮拳相向了!
“昨日裏本宮的冊封詔書已經下達,也就是,本宮已經是貴妃了,可你呢……你真以為自己是皇後了?”
“就算是前朝的皇後,本宮依然還是皇後。陛下交代過,後宮眾人見到本宮要以皇後之禮相待,難道瑾貴妃未曾聽說?”那尹皇後一邊說,一邊側頭,她看了看天,豔陽高照,好不曬人,麵對這夜梓幽這樣的女人,真是恨不得撕了她。
可是她不能,她現在是尹驀然,所以她端著步伐,幽幽地步到前方池塘之前,回身一笑:“瑾貴妃,本宮是為了你好,你若是不知禮……”
驀然看到這個女子的態度,她的心裏升騰起諷刺,她知道了,想從這個莫張氏如玉口中得到消息,單刀直入是絕對不可能了。
那麼迂回詢問?
要是能迂回,大概自己不知道要跪她多少次,還得費多少心思往她的宮裏塞人,做暗探吧!從來樹立一個新敵人,總得需要時間去解決,除非是可以一刀解決的敵人。
可是讓她浪費時間在這個女人身上,值得嗎?
從莫張氏如玉下手,她不讓下功夫在自己丈夫身上,她和慕流毓是夫妻,夫妻間有什麼不好說的?丈夫如果有想錯,她也不能拋棄,她相信,隻要自己識得大體,慕流毓不會對她有所保留的,就如同當初一般。
大家隻見那兩個女子現在分開了,而瑾貴妃輕輕撣了撣衣袖,她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細致,很賞心悅目。
隨著她粉頸微垂,手腕輕轉的動作,大家都以為夜梓幽終於要施禮服軟了!
身旁的錦心好像很難過,抽了兩下鼻子,而易極歎了口氣,他想:這夜梓幽不示弱可能嗎?一個是帝後,一個是貴妃,她不管在國禮家禮上都是必須要拜的。
可是驀然卻在眾人的期盼下,回了身,沉沉吩咐,“擺駕勤政殿!”我要去找慕流毓!
“瑾貴妃當真如此桀驁不馴?你當真可以視天下禮教為無物?”尹皇後語聲似乎都帶著痛惜,她誠懇又自然,還有些急切。
“我隻是視你為妖物!”這次換成驀然笑地傾城絕代了。
尹皇後聞言後,美眸中頓時有一股戾芒射出,可是除了驀然外,無人看清,更無人抓得住!
“本宮不計較瑾貴妃的失宜,瑾貴妃既然不願意跪本宮,那就去跪拜祖宗祠堂吧,三日後就該是本宮的正式冊封大典,到時再宣瑾貴妃參見帝君!”尹後一麵說一麵探出了手,她長長的護甲套尖尖長長,流朱嬌豔,隻讓人有些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