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麵對一個破產的人來說,這類話確實有點刺耳,連忙閉嘴,轉眼觀瞧屋內的陳設,一套普通的沙發,一台不大的電視,一個幾乎家家必備的大錄音機,除還有幾張凳子椅子便沒有其他物件了。
往床邊看的時候看到了又一副照片,一張黑白的全家福,兩個略顯老態但精神矍鑠的老人坐於中間,左邊的老頭看起來表情不怒自威。坐在右邊的老太太麵容慈祥。身後站著的一對夫妻也是男才女貌十分搭配的一對,雖然大家都笑著可男人眼中總感覺流露出淡淡的憂傷,那看起來略顯憔悴但滿麵幸福的女人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大大的眼鏡小小的鼻子已經顯示出長大之後的傾國容顏。
“那上麵是我們一家,那是花名不滿一周的時候照的,也是我們家唯一一張也是最後一張全家福,花名媽媽懷孕之前身子就比較虛弱,尤其懷了花名之後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找了很多醫生都沒能給個確切的說法,眼看著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她的身子越來越瘦,反而她的精神卻越來越好,她總是說希望生個女兒,女兒有福,生個漂亮女兒以後娘兒倆一起穿漂亮衣服,女兒出嫁的時候要給他做一身最美麗的嫁衣。”
“後來花名出生全家都很高興,而她媽媽是最高興的,每天吃好多東西生怕沒有奶水餓著小花名。”說道這裏樂建新停頓了一下穩定了情緒繼續說道。
“可是生完花名還不到一年時間,她媽突然不行了,當再送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告知是血癌晚期,已經沒法治了,當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居然笑著說。
“還好早先能吃的時候多吃了些,不然怕是要餓著我女兒了。”
末了醫院懷疑有可能很早以前就是隱性癌變,但健康的飲食生活習慣並沒有使病情惡化,但是懷孕之後帶來的身體負擔才導致病情急速惡化。
回到家之後,全家人都很消沉,隻有她還是笑嗬嗬的說,可惜不能看著花名嫁人了。沒多久她便走了,臨走之前做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跟我說這是給花名的嫁衣,她自己沒穿過嫁衣,也不喜歡那紅色的太豔的樣式,就在心中想著以後女兒的樣子做了一件適合她的裙子。她離開之後不到半年,我母親就也因為傷心離開了。”
“但我想他也一定已經看到了女兒身穿白裙的樣子,而且她的女兒是那麼的璀璨奪目。”樂建新想著花名和安全領證那天自己坐在車上透過玻璃手捧著照片目送他們離去的情景。
氣氛陷入沉默,就算聽過這些事的花名依然眼圈微紅,正在幾人沉默的時候,一個白發蒼蒼身著墨綠軍裝的老者開門進來了。
看到這個老人,安全急忙站起來,隻見妻子跑過去趕忙攙扶老人開心的叫道。
“爺爺,您回來啦。”
安全一聽知道是什麼回事,一樣走過去攙扶著老人,樂安賜見安全行事明禮,不禁點頭,坐下之後對著安全說道。
“我當少年時,與你父親有過一麵之緣,更承救命之恩於你爺爺,因此,花名選你我們並不反對,而且因為你安家門風純良我們也樂得花名有這樣一個好歸宿。”
“但是……”
老人看了看樂花名猶豫了一下,樂花名側身坐在樂建新的身邊,微不可查的拱了一下父親。
“但是我樂家沒錢沒權,隻有兩個老人,而且就花名這一個女兒,雖然食宿有組織上照顧不用擔心,但沒錢就是窮人,窮人買不起別的東西。你看這事怎麼辦?”
樂建新立馬就把女兒的意思心領神會並加以補充,被問到的安全稍想了一下說道。
“不如這樣,如果不嫌棄等我家的院子修繕好了,不如一起搬過去,到時候我倆也能對兩位長輩有個照應,而且那裏您與家父相交已久,正好可以住近一些。至於開銷方麵您放心,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還算不錯,花名這研究生也畢業了,學校也有意直接聘請她為講師,我倆的工資完全可以負擔起這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