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那個男人帶著小女孩走了很長時間,身影被拖了很長,似乎是夕陽餘暉的關係,兩條身影透著一絲血色。
“你要帶我去哪?”
小女孩怯生生的問道,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拉著小女孩的手又用了三分力氣,小女孩吃痛眉頭皺了皺眉沒有再問。
安樂手上的食物早就吃完了,看著周圍越來越偏的環境,再看看遠處步履略急的兩人,隻得埋頭繼續跟著,身邊的小球不離不棄的浮在頭頂偏左的位置,球體隱隱的有震動,與安樂此時的心情相互感應。無論多麼外表多麼冷靜,但心中的那份緊張刺激還是讓安樂感到一絲絲期待。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白三看到不遠處的安樂停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
“總算到了,餓死了我了,葉姐晚上有啥吃的沒?”
耳機那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出問題的話你就等著吃槍子吧。”
白三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耳機裏沒有聲音。
男人帶著小女孩來到一片區民區,不同於安家的四合院,這裏毫無美感可言,隨處擺放著垃圾,出入往來的人們麵色陰沉或放蕩,每個人眼中都燃燒著一種名為欲望的火焰。夕陽已經落下,隻有地平線上還透著一絲魚肚白,這片明顯特殊的居民區沒有路燈之類的設施,馬路上借著月光能清晰的看到一些角落有人潦倒的坐著,似乎對一切都不關心。
安樂在一個胡同口停下了,他看到那個男人帶著小女孩進了胡同最裏麵的一扇門,雖然遠遠的跟來了,但這時安樂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妖豔女人從胡同裏走了過來,隔著夜色安樂也能看出這個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安樂坐在胡同口的石墩上,把書包放在胸前抱著,小球飛到了眼前,無事可做的安樂直勾勾的盯著小球,外人看起來隻不過是一個目光呆滯的小孩罷了。
那個女人走到了胡同口,人還沒到安樂就味道了一股濃烈的香味隨風而來,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安樂突然懷念起了遠在他鄉的樂花名,一種隻有樂花名才有的的淡淡花香。
女人走到門口,借著旁邊住戶窗子的亮光可以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麵龐,二十多歲的樣子,頭發隨意的挽在頭上,修長的脖頸下掛著一條閃著銀光的項鏈,女人本身很漂亮,大大的眼睛裏透著一股慵懶的感覺,精致的鼻子加上略厚但性感十足的雙唇。
“可惜妝太厚了。”
安樂瞥了一眼女人心中想道,又低下頭一言不發,女人站在安樂麵前幾步遠的地方伸了一個懶腰,熟練的從隨身的小挎包裏掏出了煙和火機,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沒有馬上吐出來,而是讓煙霧在肺中停留了幾秒,細細體會了其中的辛辣,隨後慢慢的吐出去。
這時女人回頭看著安樂,低著頭一副受氣包的樣子,眼神還發直,不過如果把眼鏡摘了應該挺清秀的。女人想著時間還早,這個時候那些混蛋老板們應該還在吃飯應酬,隻有酒足飯飽之後才會來找她這種稍顯檔次的小姐,她可不想跟那些野雞去爭食吃,站在路邊一點尊嚴都沒有的去拉客,想想就覺得惡心,雖然自己也幹淨不到哪裏去。
女人走到安樂身邊,修長白皙的大腿外包裹著一層薄薄的黑色絲襪,女人想著男人們最喜歡這個調調了,有時候黑絲被撕壞了還能多要點補償費呢。
“小孩兒,這麼晚怎麼不回家呀?”
安樂抬起頭,與樣子完全不符的溫柔甜美的聲音,但因為吸煙的關係仔細聽還是會有一絲沙啞伴隨其中,安樂抬起頭,因為坐的低,一抬頭正好瞥到女人超短裙下的一抹**,安樂看了一眼女人那溫柔的笑容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安樂已經感覺出女人屬於哪類人了,女人和自己說話無非是為了解悶好玩,對於這類人雖然沒有歧視,但家風影響,還是本能的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