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葉承樞的心在顧靈色的麵前,從來都不是鐵石一塊。
如果心的柔軟也能分級別的話,那葉承樞想,對這隻小白兔而言,他的心會柔軟到最頂級吧。
眼皮一掀,反手按住了靈色的後腦勺,葉承樞便又一次壓了下去。
“喂!”靈色嚇得一驚,連忙想要向後退,“葉承樞!你的傷——”
不理會那煞風景的話,葉承樞壓了下去,狠狠的吮吸著靈色那柔軟的唇。
原本還在掙紮的靈色,在並不算寬敞的車廂內,生怕碰到了他的傷口,隻能一動也不敢動。腦袋被人家按著,可身子卻以扭曲的姿勢向後退去。因為,害怕再次把他的傷口碰出血。
就在葉承樞想要更進一步的加深這個吻的時候,車廂內又響起了那討厭的聲音。
‘砰砰砰——’
比之前那次更用力不爽的敲擊。
葉承樞不耐煩的挑眉,被迫的草草結束了這個還未來得及加深的吻,眼中爆射出飛刀的瞪了過去。
可權子墨卻一點也沒辦被嚇到,反而比葉承樞更不爽,臉臭到了極點,“喂,說好的兩分鍾呢?這他媽二十分鍾都快過去了!”
葉承樞麵無表情的道:“五分鍾而已。”
“胡說!”權子墨眼睛一瞪,轉頭,吼道:“唐棣,說,他們膩味了多久!”
唐棣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冷靜的道:“五分十三秒。”
權子墨雙手抱臂,“聽見了?”
葉承樞懶得跟權子墨廢話,側過頭時,目光已經迅速的溫柔了下去,“老婆,去換婚紗吧。”
靈色微微泛紅的,不止是小臉蛋跟嘴唇,還有眼眶。她點點頭,葉承樞已經幫她打開了車門。一條筆直修長的腿剛邁了出去,麵前就橫了一雙與葉特助同樣細嫩白皙的手,無名指上,帶著婚戒。
眨了眨眼,靈色抬頭,便撞進來權子墨不耐煩的眸子中。是如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輕佻風流,可眼底的情緒,她此刻有點讀不懂了。
“快點啊,還要我抱著你啊。”權子墨撇撇嘴,“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了。”
葉承樞也已經從另一邊下了車,冷靜的道:“我會介意。”
權子墨聳聳肩,主動的抓住了靈色的手,將她從車子上拖了下來,轉個身,就將靈色交給了一旁等候多時的白晶晶,叮囑道:“扶著她點。真是……個子又不算低,穿這麼高的鞋是打算戳天麼?”
靈色扯了扯嘴角,回敬道:“倒是沒打算戳天,隻是想看看權董的頭頂有沒有禿頭罷了。”
“你少造謠,我是頭發很濃密的類型。才不會禿頂好吧!”權子墨沒好氣的翻白眼。
“中年男人都難逃的宿命,權董,別掙紮了。”靈色表情不變,淡定的反擊,“我也都已經做好了葉特助禿頂的準備,所以權董你禿頂的話,我也會包容你的。”
葉承樞補刀,“禿頂遺傳,我爸到現在頭發也很濃密。”
權子墨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因為他那該死的老爹好幾年前就有禿頂的征兆了!好死不死的是,在場的幾個人也都看到過他爹禿頂的模樣。
所以才說,朋友什麼的,關係太親密了也不好!
白晶晶扶著靈色的手臂,在旁邊笑的花枝亂顫,偷偷的給靈色比了個大拇指。
“總監,您今天發揮的真不錯!”
靈色笑著收下了自家秘書的讚美,謙虛的道:“還是葉特助配合的好。”
葉承樞同樣謙虛的勾唇,輕笑,“老婆找的切入點好。”
沒好氣的連連擺手,權子墨道:“快點滾去換你的婚紗,煩死了!”
靈色這才隱了隱唇邊的笑意,在白晶晶的攙扶下,慢慢的向房車移動著。
“晶晶,你注意到權子墨手上的——”
白晶晶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注意到了。”
一向討厭帶任何飾品的男人,今天卻一反常態的佩戴了婚戒。隻要眼睛不瞎,都會注意到。
“那你,你有什麼感覺?”
“說實話,我還是很難接受。”白晶晶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雖然波吉已經那麼大了,可我還是很難接受權董已經有孩子這個消息。”
與其說是很難接受,不如說是很難消化吧。
靈色苦澀的勾勾唇,“我也是,總覺得不太認識權子墨了。”
“在我心裏,權董是那種就算結婚了,也不會被婚姻所束縛的類型。婚戒什麼的,我從來沒想過會在權董的手上看到。”
靈色點點頭,她也是這種感覺。哪怕權子墨現在因為有了波吉跟花小姐之後,再也沒有去外邊尋歡作樂,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可他也不像是會佩戴婚戒的類型,尤其,是在今天這種場合。
如果可以的話,權子墨是不希望任何人提起他結婚並且有了孩子這個消息的。當然,權子墨也懶得可以去隱瞞。他就是那種有點隨波逐流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