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說我找權叔叔幫忙,是怎麼給檀玉樹知道了。就一點,我找權叔叔幫忙,可不是讓他直接派人過來。這一點,檀玉樹是怎麼也想不到的吧?”
那偽裝成權子墨手下的人皺著眉頭,“你找權子墨幫忙,不是讓他派人給你,那還能是什麼?”
“白癡啊,我都說了喊打喊殺不是我的性格,你們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啊——”檀臨風似乎覺得跟這些人解釋很麻煩的樣子,他一抬手,“算了,我不跟你說。檀玉樹,你出來吧。你手下這些人太笨了,我實在沒心情跟他們解釋。”
“嗬嗬嗬……”
低沉的,又透著陰冷與猖狂的笑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那是一種陰冷到了極點的聲線,像是被掐住喉嚨發出來的一樣。
檀臨風挑了挑眉頭,嚇唬誰?
要是檀玉樹聽過葉承樞在低氣壓時候的冷笑聲,他就會知道,自己這故意裝出來陰森可怖的笑聲,真的太可笑了。
檀玉樹並沒有現身,但他的聲音卻透過大堂的廣播傳了出來。
已經接近淩晨時分的辦公大廈,空曠又陰森。被廣播擴大了許多倍的聲音,已經失真。
“檀臨風,你看不到我,但你的一舉一動卻都在我的注視之下。你有什麼想說的,說說看。”
“裝神弄鬼,故作玄虛。”
檀臨風冷冷的嘲諷了一句,聳聳肩,站在包圍圈中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還悠閑自得的很。
他笑眯眯的衝空氣問道,“檀玉樹,你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把我騙來,總不會連麵都不見我一下吧?別忘了,我們可是師兄弟呢。”
“師兄弟?誰跟你是師兄弟。我就是被檀靜蓮趕出家門的人,你我之間,沒有關係。”
檀臨風淡淡的反問,“沒有關係,那你有什麼臉來搶我的東西?”
“嗬……我隻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罷了。”
“你的東西,義父早就還給你了。從來都不是義父虧欠你。”
“他不虧欠我?!”檀玉樹的聲音在這一瞬間扭曲,“我勞心勞力的幫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給他當牛做馬的,你敢他不虧欠我?我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卻因為一點點芝麻粒兒的小事兒,就將我趕出家門。不虧欠我?真是可笑啊!檀臨風,你竟然說檀靜蓮不虧欠我!”
檀臨風聳聳肩,“你已經失去理智了,以前的事兒,我不沒時間跟你扯。好,就當是義父虧欠你好了。你要是有本事,就來搶搶試試,看你能不能從我手裏搶走那些‘原本就屬於你的東西’,我等著你。”
檀玉樹發出猙獰的笑聲,“嗤嗤嗤……檀臨風,都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你還能怎樣?”
“檀玉樹,到底是我是甕中之鱉,還是你成了別人的獵物。你還是再想想吧。”檀臨風一臉的漫不經心,“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先是故意透露出自己的身份,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聯係在一起。當然了,這些事兒本來也跟你脫不開幹係,背後總有你的影子。然後你又搞了這麼多的煙霧.彈出來,妄圖迷惑我的眼睛,讓我傻兮兮的一個人鑽進你的圈套裏。可是檀玉樹,你想過沒有,你妄圖迷惑的眼睛,可是黎兆予。他不是那種隨便就會被你給迷惑的男人。”
檀玉樹咯咯咯的笑著,“可你還不是乖乖的鑽進了我的圈套?”
檀臨風很無奈的歎氣,“我都說過了,到底是我們倆誰進了誰的圈套,你怎麼就不肯動腦子好好的想想呢?行了,你這個兵行險招,我承認是有點效果的。對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你可真會說大話。”檀玉樹冷笑連連,“那你現在也應該很清楚,我的目的,隻有你。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完全都隻是為了你。”
“求你了,檀玉樹,千萬別這麼說。我日後還想娶媳婦做人,你這麼一說,大家會誤會我跟你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錢九江接觸的太多了,檀臨風也忍不住說道,“我不想給人家誤會我的性取向。我身邊已經有兩個很讓人誤會的家夥了,人家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都快懷疑我自己的性取向了,你就別再給我壓力了行麼?算我求你了。”
忽然,檀玉樹陰冷的說道,“檀臨風,你在這裏拖延時間,想做什麼?”
檀臨風笑了,“嗯,還不算太笨嘛。你說我拖延時間是做什麼?不就是想把你給揪出來麼?”
“白癡。”
“不要一上來就罵人,很沒禮貌的。人家會說是義父沒有把你給教好。”
“檀臨風,你在拖延時間的同時,又怎知我不是也在拖延時間?”
“嗯,你也要拖延時間,好把阿房伺機給救出去,然後好從劉萬水的手裏,拿走那一筆天文數字的好處費對不對?聽權叔叔說阿房懷孕的消息,我當時就很懷疑了。那老頭子是什麼人,一個苛刻至極又喜歡猜疑的家夥,阿房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跟了他,他難道就不會做點什麼事情嗎?後來,我想明白了。那老頭子根本就不會防範著阿房,因為是阿房主動勾引的他。也不能說是勾引吧,阿房是個挺單純的姑娘,她就是想報答自己的恩人。她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就隻能拿自己的身子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