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長安寧。
不見舊時景,到底意難平。
一寸光陰一寸銀,寸銀難買身後名。
功名無所喜,利祿難入心。
一寸光陰一寸銅,寸銅難買少時容。
昔時倚新妝,暖閣東西重。
一寸光陰一寸鐵,寸鐵難買情切切。
此生若得卿,鳳闕何所屑。
一寸光陰一寸玉,寸玉難買平生趣。
陋室縱無華,眉齊複案舉。
一寸光陰一寸沙,寸沙難買舊時花。
牡丹真國色,落紅亦足下。
一寸光陰一寸木,寸木難買人世路。
惆悵問何為,汝心容永駐。
是非磨人心誌苦,不見舊時景,終歸塵與土。
雖道浮生若一夢,尚留為歡仍幾何。莫因相思苦,欲將生有義,須得曆坎坷。
她的靈魂遊蕩在山間,看著兩座新墳,喃喃自語:“謝謝上蒼讓我遇到了你,此生此世,我南湖月唯一的念想,就是與你生死在一起,不再回去。”
多年後,大辰的鄰國——葉國,京都,街市上,一輛華麗的馬車,帶起塵土飛揚。一女子姍姍行於街上,不料卻被馬車輕輕一擦,跌倒在地。她身旁的小丫鬟扶起她,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快步走至那輛馬車前。車夫見前路有人,急急地勒了馬,引起車架顛簸。
車內的男子皺一皺眉,緩緩掀開車簾,不耐之色卻在掀開車簾的一瞬消失了。
“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本王今日有些急事,故馬車行得急了些,無意中衝撞了姑娘,還請姑娘寬恕則個。”那男子一笑,如沐春風,“本王可否一聞小姐芳名,來日也好登門致歉。”
“王爺公務在身,小女子自然不會為難王爺,小女子姓秦,雙名湘荷。”
“秦小姐,本王先行告辭。”
“王爺請便。”
說罷,秦湘荷側一側身子,讓馬車通過。
那男子轉過身,唇角向上一勾,那笑意便直達眼底。一旁的李忠看了看自家王爺,搖搖頭,卻也是笑了起來。
醫院裏,雖是晚上,燈卻將醫院照的通明,比白晝更明亮。搶救室裏,醫生的身形隨處可見,卻都是因為躺在搶救床上的南湖月。搶救室外,一名美貌的婦人扶著一名年邁的婦人站在一旁。
突然間,搶救室的門開了,一名穿著粉紅色護士裝的女子夾著一疊資料,麵色沉重地走出來,問道:“南湖月的家屬在哪裏?”
老婦人急忙上前,說道:“我是,我女兒怎麼樣了?”
護士有些沉痛地說:“搶救無效,已經離世了,阿姨您節哀。”
老婦人聽完,因情緒過激,癱軟在地上。那名年輕婦人亦哭了起來:“媽,您節哀。”
“湖玉,我隻有你和湖月兩個女兒,現在湖月走了,媽怎麼辦啊……”
在某個時空的某個角落,一對情人坐在湖邊,一個紅衣似火,一個藍袍華貴,相視一笑,朝那抹殘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