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不過,他是個企業家,報紙上經常會有他的新聞。他可是名人,如今我們認識名人的機會可不多。”
“名人!你知道些什麼呢!”
“他是稀有金屬鹽產品深加工企業的老總,他開創了多種金屬鹽的係列產品。當然這還是次要的,去年他那位美麗的、多才多藝的妻子因病逝世,使他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這有什麼值得關注?”
“你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建築世家的千金,他們的愛情,一時成為佳話,被稱為金童玉女。去年時,他的妻子因病逝世。報紙上整版的報道,鍾瀚海陷入情傷之中,荒於管理公司,幾次離家出走。我想這次他也是離家出走之一吧!”
“離家出走……想避開……避開令人心痛之地?”
“你知道嗎?他的家位於濱海市海邊的一棟豪華別墅。他們華麗、盛大、奢侈的婚禮就是在那裏舉行的。兩家豪門的聯姻,非同一般,當年婚禮的盛況報紙上極盡宣傳,那可是濱海市人們生活主要的娛樂。”
“你見過他的妻子嗎?”
“不,隻是通過報紙,我才了解的。她是個不可多得尤物,漂亮、可愛、聰明、伶俐,人人都喜歡她,她贏得了濱海市民的喜愛。他們的愛情,被報紙大肆宣傳。他失去她後,仿佛已經瘋狂,不再過問他的企業,交給手下的總工去管理公司。人們都說,‘他的心隨著他美麗的妻子而去了。’”
“不過是無稽之談吧。”
紫怡不想再聽下去了,突然間她記恨起這位,她還不認識卻已經作古的人來。朱樺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她的心已經不在房間裏,飛向了瀚海的身上。他陰沉的目光,愁雲滿臉,絕望的神情,茫然的雙眼浮現在紫怡的眼前。她明白了,他痛苦的眼神裏包含的是什麼。是對亡妻的深情厚愛,是抹不去的愛情,刻骨銘心的情。
從來不知道嫉妒之味的她突然間產生了嫉妒,更可笑的是,她嫉妒的是一位作古的人。
紫怡在床上翻了個身,臉轉身向著牆裏。朱樺的話在無人應答時停了下來,她似乎意猶未盡,沒有了聽眾,她的話倒成了多餘的。
第二天來到自然植物園。紫怡已全無昨日的熱情,她悶悶不樂,煩躁不安,寡言的開始了第二天的行程。朱樺的熱情比昨日更為熱烈。進了植物園後,很快他們被領到了兩位資深的身穿白大褂的大夫麵前。他們提供各種藥材和藥用器具,兼具問診、開處方。朱樺熱情地招呼遊客到店裏去一下。
“不會耽誤多久的,既然來了,就不要辜負他們的一片熱心。”她微笑著,自然而然地說道。
在朱樺的招呼下,遊客們陸續進到房間裏。這裏是出售各種虎骨、鹿茸、玉石枕、玉石梳等物品。顯然遊客們被眼前兩位老大夫吸引過去。
兩位大夫同樣熱情地向遊客兜售包治百病靈丹妙藥時,紫怡悄悄地轉身離開店鋪,走向了店鋪左邊的植物園。
這裏種植著許多不知名的各色植物,植物下麵掛著吊牌。有的樹形巨大,有的細小;有的花形猶如海洋裏猙獰的魚類張開血盆大口,有的卻是珍珠大小的花形;有蔓生植物,有木本植物。來過多次,能記住植物名稱的卻寥寥無幾。地上有著無數的爬行動物,不小心就會碰到一個。她的腳小心翼翼地找著能下腳的地方,天生的敏感細膩,使她懼怕這微小的動物,而她的腳一下子就能踩死幾隻微小的生物。
這個植物園,她並不是很喜歡。
她來到一個休憩的涼亭,坐在供遊人休息的榆木長條凳上,消磨時間。園子不大,除去相關的管理、休憩、店鋪的用地,用來種植植物的用地並不是很大。園中的奇花異草並不少見。這裏除了少數的管理人員,出售飲料的人員,還沒有其他的遊客。她靜靜地坐著等待時間的到來。
這時她看見瀚海從前邊轉過來了,又向後走去;一會兒,小姑娘與母親也轉過來;又過一會兒,中年夫婦轉過來。那對老年夫妻一直沒有出現。也許他們被那兩位資深的大夫纏住了。她與他們打招呼,示意他們自己隨意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