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赫連逸拉著倚秋在一棵樹上看戲,至於他為什麼拉著倚秋我是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對倚秋有什麼非分之想。我估計是因為倚秋是我和子書墨錦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和子書墨錦之間的協議是什麼,但我想,他是不會要我們的人出事吧。赫連逸看到我們兩人回來,刷的一聲打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折扇,自詡瀟灑開口:“兩位要不要上來,這裏比較安全。”
子書墨錦沒有抬頭,隻是望著戰局。而我抬頭看了一眼,發覺赫連逸一臉輕鬆自然,絲毫不為自己的下屬擔心,不禁為那些人打抱不平:“你怎麼這樣,別人在下麵要死要活,你在上麵逍遙自在,你怎麼當老大的?”
赫連逸隻是看著我笑,並不開口,我遂懶得看他,這個沒心沒肺沒肝的男人,看著他就讓我來火。“不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墨錦突然開口。我狐疑地轉身望著他:“不是什麼?”
“這些不是人命,”子書墨錦說道,“赫連逸根本就沒有帶人來。”他篤定地說著,眼神對上赫連逸讚賞的目光。
合上折扇,赫連逸笑嘻嘻地開口:“子書墨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雖然我沒有試過男人,不過我想我不會介意的吧?”他自問自答。
聞言,子書墨錦的俊臉頓時黑成了一片,連我都想捂嘴偷笑。這個赫連逸的話很大膽,讓我這個現代人都招架不住,而他一個老古董,竟然還說不介意,你說他的思想有多超前。
子書墨錦似乎是懶得答理他了,拉著我自顧自走到一旁的石塊上坐下。我看著他:“我們要不要管管。”
“與我們無關。”墨錦淡淡道,伸手從包袱裏拿出一些幹糧,放進我手中。我木訥地接過,機械地咬著。有時候我很懷念和他在馬車上那段甜蜜的時光,可現實就是現實,一發生大事,我和子書墨錦的分歧就出來了。現在我就覺得,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價值觀是那麼地不一樣,可我們偏偏開始了,隻是不知道還能走多遠。
沒過多久,打鬥結束了。我立刻放下手中的幹糧,好奇地跑過去問赫連逸:“他們是什麼人?”赫連逸先是望了一眼子書墨錦,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打算,他將目光轉回我身上,緩緩突出兩個字:“熟人。”
熟人?就這麼簡單?我還想問其他,卻看見赫連逸從身上拿出一個白玉瓶子,從裏麵倒出幾粒藥丸,放進那些已經重傷的人口中,片刻,他們站起身,宛如重生一般站直了身子。我張大了嘴望著他:“你你你……”我一連你了幾句,雙手驚恐地拉著子書墨錦,整個身子縮在他的身上。子書墨錦伸手抱著我:“沒事。”他輕拍著我的後背。
怎麼會沒事?死人複活了啊!就連我這個21世紀的人都覺得詫異的事情,怎麼在他們看來如此稀鬆平常?我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他們。子書墨錦看出我的疑問,緩緩地解釋道:“不是死人,是活死人。他們的體內有蠱蟲牽引,以至於自己的身體複原與相應的藥丸結合會比一般人快,一旦缺一,他們就是死人。”
我聽得目瞪口呆,望著赫連逸的眼神不自覺多了幾絲恐懼,天啊,還真有巫蠱之術。看來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免得被他下了蠱都不知道。
“補充一下體力,”赫連逸指著樹林的盡頭說,“大概再過半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到雪狼山的腳下,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所以,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言下之意就是,下午的路途會很緊張,我們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當眾人再次起程時,墨錦抱著我,赫連逸則帶著倚秋,我們四個人,實際上是兩個男人抱著兩個女人施展輕功在趕路。天色稍暗時,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入眼是漫天的白雪看不到頭,這次是真的到了雪狼山。氣溫急遽下降,我被包得像一隻企鵝,與子書墨錦走進了山下一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