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發現,她不是個好媽媽。
那會兒孩子一歲多,已經可以吃點大人的飯了,她一頓可口的飯菜都沒給孩子做過,都是點外賣。
外賣的飯,你們也知道,大部分都是重口味的,辣的,再那些粉啊皮啊的,隻有姑娘喜歡吧,在我看來就是零嘴,沒什麼營養。
孩子就跟著她吃這些,有時候——我親眼見過啊,孩子吃不下那些不合胃口的外賣,或者被她騙著吃了兩口,辣得直哭。
她懶得燒水,就拿自來水——涼的啊——直接給孩子衝奶粉,哪兒衝得開啊?可沒辦法,孩子餓極了,隻能喝那個。
對了!還有!……她還經常罵孩子,她給孩子幹點啥,無論衝奶粉還是換尿布——她嫌髒,嫌得厲害——從來都是一邊罵,一邊幹活。
孩子一兩歲,正是學話的時候,嗨呀,別提了,跟著她那樣的媽,學了一嘴髒話,還衝我過髒話呢……”
“她都罵些什麼?”吳端問道。
“多著呢……她那張嘴,罵人都不帶重樣的,我可記不住,不過……總的意思就是:孩拖累她了,死了才好呢……對對對,她把詛咒掛嘴邊,一會兒要把孩扔了,一會兒又要掐死他……老是死死死的。
根本不是我,警官,我事後想想,孩子不是我害的啊,肯定是她自己把孩子給弄死了,栽贓給我,就是想要錢!”
吳端道:“那孩子死的那吧,把你記得的每件事都出來。”
“那我是嗑藥了,神誌是有點不清,但隱約又記得……我沒動過孩子啊,反正最後我睡著了……
半夜她又哭又叫的,突然撲上來打我,我讓她嚇醒了……她孩子死了,我害的。
我才要嚇死了好吧?!
我壯著膽去看,看見孩子……就這裏,”港商指著自己鼻子下方人中的位置,“這裏,還有臉上,的確有點白粉。
孩子已經沒氣了,她我趁她不在給孩子喂藥……我記得沒有啊,而且,孩子畢竟兩歲多了,會哭會鬧,我喂他就吃啊?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我……哎!我就吃虧在不敢確定上了。
她要報警啊什麼的……我怕啊,當時我腦子轉不過來,隻顧著求她別報警,有話好,最後她了,要一百萬。
我沒那麼多錢,分期給她行不行,她……她很急著拿錢,不同意。
後來,我又提出,給她一套房子——就是當時她住的那套房子。
她跟我討價還價,最後我們好了,一套房子,再加十五萬現金。
哦,房子她其實不要的,第二我們就找中介賣房,那套房子80多平,地段也好,正趕上房子漲價,賣個八十萬絕對不成問題,可她很急著要錢,要求買家必須一次性付清房款,為此她願意讓點價錢,隻賣75萬。
那會兒買房熱啊,一點不誇張,第二就有人付定金,一個禮拜不到,75萬就到她手了,再加上我付給她的15萬,總共90萬。
事後,我其實……越想越不對勁,感覺是被騙了,可畢竟有個孩子死了,我總不能報警給自己找麻煩吧?而且,她消失了,我找不到她,隻能……吃了這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