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走上了歧途,但畢竟是個高知,知道自己的犯罪事實已經被兩個綁匪供述出來,汪彥堯幾乎沒什麼猶豫,立即選擇配合警方。
她抹了把眼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們問吧。”
“誰組織你參與這件事的?”
“陳樹,西成製藥e,”汪彥堯看向閆思弦,“你們前兩還見過。”
閆思弦點點頭,汪彥堯繼續道:“我在西成快10年了,一直在抗癌藥物研發組,可是……我們組一直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在我印象裏,被炒魷魚的組長就有三個。
直到我當上組長,我知道,公司的投入是有限度的,如果我拿不出成績,遲早也得走人。
所以,陳樹找到我,可以幫我出成績的時候……我其實不相信的,要知道,科研是做不了假的,1就是1,就是,他一個賣貨的,能幫我什麼,但是……可能病急亂投醫吧,我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就答應……算是跟他聯手吧。”
“陳樹具體怎麼跟你的?”
“他問我認不認識蘭向晨,我在學術會議上見過,他是國內抗癌領域的頂尖專家。
陳樹告訴我,蘭向晨研發出了能治愈癌症的藥,並且已經有一例成功治愈的案例——沒有手術,也沒有傳統的放化療,就是靠他的新藥。
我當時……我真的衝昏頭腦了,要知道,這樣的科研成果……就像當年發現的青黴素一樣,是要載入史冊的。
陳樹他能把我送到蘭向晨身邊,隻要我把他的思路和技術學到手,以後所有榮譽都是我的,公司隻要錢……你們能明白嗎?那種誘惑……”
閆思弦點點頭,示意她別岔開主要話題。
汪彥堯繼續道:“我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才知道蘭老是被綁架的。
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了,要是不配合,我也隻能死。”
“綁匪脅迫你了?”吳端問道。
“這……”
兩人通過耳麥聽到了馮笑香的聲音:“我插句話,剛剛查到陳樹的轉賬記錄,蘭老失蹤第二,陳樹向汪彥堯的賬號裏轉了一百萬。”
吳端敲了下耳機,意思是聽到了。
“看來不是威逼,是利誘,”吳端道:“但你胃口了點,那麼重要的科研成果,才一百萬。”
汪彥堯想了想道:“我是收錢了,可我沒害人,自始至終,我隻想拿到研究成果。”
“但你很清楚,你拿到研究成果,就意味著蘭老死期到了,陳樹費了這麼大工夫,他不會允許除西成製藥以外的任何個人或者組織擁有這個技術。”
汪彥堯不話了。
吳端繼續問道:“雇傭綁匪的人是陳樹嗎?”
“是,肯定!”
“他明確告訴你了?”
“那倒沒有,但隻能是他啊……”
“看來你這裏沒有能指向陳樹的證據……你們的合作有什麼憑證嗎?”
“這……也沒有。”
“除了他轉給你的一百萬,其餘全是口頭承諾?”
汪彥堯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做了陳樹的馬前卒,簡直蠢爆了。
她憤恨地捏著手。
吳端繼續問道:“新藥的事,陳樹怎麼知道的?”
“蘭向晨自己找他談的。”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了兩人預料,之前兩人一直覺得醫學科學院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