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低頭看著筆記本道:“目前工作重心還是放在查兩名死者之間的聯係,我派了一組刑警去公大,走訪張婉晴的同學,至於咱倆,去見見當年告馬段清強奸的女人吧。”
“行,全聽領導安排。”閆思弦十分狗腿道。
吳端不理他,發動了車子。
待車駛出了市局,閆思弦又道:“我有個問題。”
“什麼?”
“你留那些紙條幹嘛?”他雖問得一本正經,但眼神裏已經透露出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吳隊”的意思。
吳端瞟了他一眼,“忘扔了。”
“就這樣?”
“不然呢?你當我跟你一樣……我還沒問你,女醫生究竟怎麼回事兒?”
“就是……純潔的……呃……運動關係。”閆思弦強行把一個成人話題得……更加成人。
吳端:社會閆,你們有錢人真會玩兒。
吳端:“我就提醒一句,常在河邊走,心濕鞋,馬段清被人告強奸就是前車之鑒。”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再也算得上知根知底,她幹不出那種事兒來。”
“所以,你也在鑽女性不好意思報案的空子?”
“不帶這樣的,吳隊,怎麼還學會給人挖坑了,我是那意思嗎?再了,就爸爸這顏值,掛牌下海怎麼也得一夜五萬,誰睡誰還不一定呢。”
吳端:我不想話,我想靜靜。
……
年前告馬段清強奸的女人,名叫柳成蔭,是個私企白領,如今剛剛結婚兩個月,吳端電話聯係到她時,她很緊張,顯然她老公並不知道那段過往。
柳成蔭很抗拒跟公安機關打交道,話語中滿是防備,但又怕警察登門事情敗露,隻好答應趁午飯時間跟吳端聊聊。
吳端和閆思弦提前到了約好的茶館,那茶館距離柳成蔭上班的公司有好幾公裏,想來她是怕被熟人看見,故意挑了個遠地方。
茶館消費水平偏大眾,點一杯50塊的茶,就能坐一下午。閆思弦看了一眼茶水單,默默回車上拿了兩塊金磚,讓服務員泡了,並道:“手工費我照付。”
茶館經理本想拒絕,看了一眼那金磚的包裝,便將話咽了下去。
閆思弦平時不喝茶,可一旦要喝,便十分講究,吳端已在他家見識過幾次,並不稀奇,隻是默默揣測著金磚的價格。
1點0,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茶館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戴墨鏡的女人。
閆思弦透過茶館包廂的落地窗,正好看到,便道了一聲:“人來了。”
吳端起身,出了包廂,正好看見那女人進了門。
四目交彙時,他衝女人點了下頭,輕生道:“柳成蔭吧?”
“嗯。”茶館大堂的開放環境讓女人覺得不舒服,她快走幾步,跟著吳端進了包廂。
一落座,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答應過,這事兒不告訴別人。”
“話算話。”吳端道:“你不用緊張,就是跟你了解一下馬段清這個人……對了,馬段清死了。”
“什麼?!死了?!”
突聞死訊,詫異的情緒令柳成蔭的防備之心降低了不少,可是很快,她又有了新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