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政策出台伊始,倒是真有群眾反應問題,還真發現了另一個傳銷團夥。
不過,案件移交經偵科,刑偵一支隊眾人則得到了兩假期。
休假第一,閆思弦知道吳端要睡個足,便沒打擾,但早早就預定了他第二的時間,是有重要的事,讓吳端務必去他家一趟。
吳端第二起了個大早,給閆思弦去過電話後,便出門趕往閆思弦家,路上還捎了兩碗豆腐腦,一袋包子。
一進門,他就對閆思弦道:“快拿碗,這家豆腐腦可好吃了,得趁熱。”
閆思弦抬眼看了看窗外的豔陽高照,估摸著今兒又有三十多度,吳端這句“趁熱”瞬間讓他有點躁得慌,他將空調溫度調低了兩度,才跟吳端一塊吃早飯。
味道的確不錯,榨菜爽脆,包子皮薄餡大,豆腐腦入口綿軟。
吳端一邊吃,一邊道:“早飯你也蹭上了,吧,讓我來有什麼事兒。”
“沒事就不能喊你來玩?”
吳端一口豆腐腦幾乎要噴出來,他拽了張餐巾紙擦擦嘴,十分嚴肅道:“你別逗我。”
“我要逗你你是我兒子。”
吳端: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看著閆思弦人畜無害的笑,吳端一臉生無可戀,“我今兒本來要跟兩個姑娘相親的,你有事,還很重要,我就推了。”
“推了就對了,大好時光哪兒能用來相親,再,反正你也相不成功。”
“誰的!”吳端立馬抗議,“上次就差點成功!……哎!我不跟你扯這個,你究竟什麼事兒,沒事我真相親去了。”
“賺錢的事兒。”閆思弦對症下藥,他知道吳端買的單位集資房已經付了首付款,手頭緊得厲害,吃單位便宜食堂,正從牙縫裏省錢呢。
吳端立馬遞上“金主爸爸您有什麼事兒盡管”的眼神。
閆思弦噗嗤一聲樂了,樂完便問道:“我有個遊戲公司,你知道吧?”
“嗯。”
“自主開發遊戲有難度,周期又長,那公司一直在虧錢,所以最近在轉型,搞直播。”
“你想讓我直播?”吳端問道。
“我跟你一塊打遊戲,覺得你挺有意思,能全程靠嘴炮挺近前三甲的,不多見,我有信心把你捧紅。”
吳端搖頭,“公職人員不能搞副業,上頭發現了要丟飯碗的。”
“那就知地知你知我知,反正我也沒打算讓你露臉,咱們這工作,要是真一不心被人記住長相,成網紅了,還挺麻煩。
至於局裏的規矩,你看看我,公司不還是開著,不在我名下了而已。
這個你暫時不用考慮,我隻想,你不妨試試,閑暇時間一邊打著遊戲,一邊就把錢賺了,不挺好的嗎?”
“好是挺好,”吳端道:“可哪兒來的閑暇時間,咱們一忙起來……”
閆思弦接過他的話頭道:“是啊,忙起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我很好奇啊,吳隊,你那600時的吃雞遊戲記錄是哪兒來的,還有鑽石段位……
沒工作的時候盡打遊戲了吧?這麼算下來,你可真是憑實力單身……相親是不可能成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你這種除了工作就是遊戲的宇宙鋼鐵直男,就別想妹子了,早早賺夠養老錢才是真理。”
吳端流下兩行寬麵條眼淚。
“你直播的事,為什麼一大早要打擊我。”
閆思弦:“幹不幹吧,你要不幹,我就去告訴貂兒和笑笑,上次她們雙排吃雞碰到的那個猥瑣男就是你。你就等著形象崩塌吧,十噸水泥都豎不起來的塌。”
吳端倒不怕閆思弦瞎,他相信對方的人品,但細想想,要是能在空閑時間打著遊戲就把錢賺了,其實挺不錯。
吳端就聽,帝都曾有一個辦案能力超強的刑警,一度被傳為警界的傳奇人物,當刑警隻是副業,主要收入來源是靠打遊戲賣裝備。
況且最近實在不堪重負,吳端是透支了信用卡、借唄等各種賬號,才湊足了首付款,每月發了工資先還債,隻剩下幾百塊飯錢,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想到最近經常跟閆思弦蹭飯,吳端深感長此以往不是辦法,終於答應下來。
不過,答應下來之前,他又問了一句:“能賺多少錢啊?”
閆思弦:“大概……時薪過萬?”
閆思弦故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