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歎了口氣,“我看見你們所有人都掉湖裏了,衝我呼救,尤其是你,都沉底了,水麵上咕嚕嚕直冒泡。”
“就這?”閆思弦露出失望的樣子。
吳端問道:“那你覺得我能看見什麼?”
閆思弦將兩手放在自己胸前比劃著,“怎麼著也得是個大波美女吧……”
吳端:“滾!”
閆思弦又嘿嘿笑著問道;“那其他人呢?”
“都差不多吧,反正就是有一個讓我們不得不下湖的理由。”
“夠邪門的,”閆思弦評價一句,繼續問道:“那你們又是怎麼清醒的?”
“我才剛剛清醒,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過一段時間就緩過來了,我想……大概跟藥效過了是一樣的道理吧。”
閆思弦喝了半碗湯,看了看手表,淩晨點半,他睡了一個半時,又喝了湯,覺得力氣回來了些,便端著餘下的半碗湯從睡袋裏鑽了出來。
他四下看看,發現眾人依然在湖邊,賴相衡找了塊大石頭,石頭頂還算平滑,便成了刑警們的營地。
此時,許是因為周圍靜謐下來,那些飛蛾又靜悄悄地回到了湖麵上,滿滿的幾層,一個摞著一個,竟是一絲湖水反光都沒有露出來。
湖麵一被覆蓋,看起來跟一塊鋪滿了樹葉的平地別無二致。
“奇了。”
閆思弦歎了一聲,收回目光,還是清點了一下人數,立即發現不對,問吳端道:“文佳大師哪兒去了?”
吳端撇撇嘴,“別提了,那個叛徒!你聽賴吧……賴——”
賴相衡走上前來,氣鼓鼓道:“我們忙著救人的時候,那家夥不幫忙就算了,還把人往湖裏推,什麼玩意兒啊……
等我們把人該捆的捆,該撈的撈,他卻逃了。
跑得真快啊,咱們的人立馬去追,這種地方,追了半距離也不見縮短,隻能鳴槍示警,人家頭都不帶回的。
總不能真開槍擊斃吧,擊傷也不行啊,這種地方受了槍傷,幾出不去,還不得死啊?
沒辦法,還要照看你們,隻能眼看著他逃走啊!我真是……”賴相衡氣憤道:“你,這事兒誰想得到啊,今他才救過咱們呢……”
前因後果清楚了,閆思弦思索片刻,問道:“他往哪兒跑的?”
賴相衡道:“沿著湖邊跑的,我跟吳隊也商量過了,覺得他好像要去對岸……”
吳端接過話頭道:“我隱約記得,在失去意識之前,文佳最後跟我的話,大致是墓的方位在湖對岸,所以他應該是想要繞到對岸去。”
吳端懊惱地對閆思弦道:“早知道就該聽你的,把他打暈扛著走。”
閆思弦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那是信口胡謅的,你還真當個主意了。”
吳端歎口氣道:“幸虧大家沒事,不然我還有什麼臉回去……”
夏洛克對閆思弦了幾句英文,閆思弦與他對答幾句,待兩人談完了,便解釋道:“夏洛克文佳曾私下裏跟他商量,讓他一塊離隊。”
吳端道:“文佳倒是分得清誰重要,誆騙了這個傻老外,進墓能當打手,出墓還能當個苦力。”
夏洛克知道吳端是拿他開玩笑,笑著連連擺手,“我可不是傻老外。”
閆思弦也笑,“多虧夏洛克留了一手,文佳現在指不定在哪兒心理鬥爭呢,咱們就沿著他走的方向追,這會兒他興許正走回頭路呢。”
夏洛克獻寶似的拿出一個背包,打開,嘩啦啦地將東西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