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們可不可以不結婚(10)(1 / 3)

東籬巷,某出租屋門口。

吳端正在接電話。

“畫像出來了嗎?……好好好,發我吧,我們看一下,還有就是……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畫像的過程中熊思超有沒有什麼反常……沒有?您這邊一點都沒看出來?……好的,明白了,多謝多謝,您的經驗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掛了電話,吳端的微信收到一張畫像,閆思弦湊上來看,並問道:“熊思超沒撒謊?”

“畫像那邊反饋的情況是沒看出撒謊跡象,另外,還有圖偵方麵給出的反饋。”

“什麼反饋?”

“調取了醫院監控,監控拍到林嵐的確曾將一個疑似鑰匙的東西交給一名男子,這名男子的體型特征和林嵐的描述幾乎一致,另外,監控拍到了這名男子的臉,他的確戴著口罩,不過,僅從眼睛和發際線特征,圖偵方麵認為監控中出現的和畫像中的是同一人。”

“也就是,找熊思超買藥的,和找林嵐拿鑰匙的,是同一個人?”

“沒錯。”

兩人進入出租屋——正是林嵐租下的屋子。

和所有自建房出租屋一樣,屋內逼仄陰暗,有股不上該怎麼形容的怪味。

房東是個40多歲的婦女,和圍觀的閑散租戶一起,看著警方出出進進。

有大膽的房客對那房東道:“於姐!死人啦!也不給我們便宜點?”

被喚作於姐的房東穿著睡衣,看起來睡眼惺忪,一聽這話卻立即瞪圓了眼睛,雙手叉腰罵道:“便宜你奶奶個腿兒!誰死人了?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死人了?

沒看見就給老娘悄悄的,再多話收拾鋪蓋滾蛋!”

眼見房東拿出包租婆的架勢,先前提議讓於姐優惠房租的人雖然挨了罵,卻也並不惱,和眾人一起哄堂大笑。

吳端蹲下身,開始檢查屋內的痕跡,閆思弦則站在屋門口,指著左右兩邊的屋子道:“誰住這兩間?”

一個帶著孩子的婦女磨磨蹭蹭地站了出來。

閆思弦問那婦女道:“8月19日,也就是三前,您在家裏嗎?”

那婦女道:“上午你們的人就問過我了,不在家,我白都不在的,跟老公一塊出去擺攤賣雞蛋灌餅……”

見閆思弦麵露疑惑,婦女又道:“嗨,今情況不一樣嗎,好巧不巧的娃娃昨燙著了……”

婦女撩開孩子衣服背後,隻見那鼻涕拉碴的孩後背處裹著可能是燙傷藥的東西,的身體纏了一圈又一圈紗布。

“怎麼燙到後背的?”閆思弦問道。

女人低頭不語,一旁有鄰居道:“還不是他男人又動手了?昨兒晚上,叫得凶著嘞,當然燙後背了,不然燙臉啊?那不都叫人看見了嗎?”

話的是另一名婦女,講述起與家庭暴力相關的事,竟帶著幾分眉飛色舞。

孩子的母親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接過話頭繼續道:“反正孩不心燙著了,我早上帶她去診所,今才沒出攤的,之前都不在。”

“那晚上你們收攤以後呢?”

“收攤……怎麼著也得兩三點了,我們晚上還要去夜市呢,不信你問他們啊……”女人指著圍觀的鄰居們。

這次,又是那個指明她家存在家庭暴力的女鄰居率先點頭。

看來真問不出什麼了。

閆思弦的目光又落在了了另一側鄰居的屋門上,他問房東道:“這兒有人住嗎?”

“有的,”房東道:“一對年輕,不過……沒怎麼見過他倆。”

“人不在?”

閆思弦走到走廊方向的窗前,躬身朝著屋裏張望。

裏麵拉了窗簾,什麼都看不到。

雖然看不到,卻可以聞到。

對從警人員來,這味道一點也不陌生。

吳端推了一下房門道:“這是從裏麵鎖上的吧?我看你這兒的房子,從外麵鎖上的屋子都掛著鎖頭呢,這個沒掛鎖頭。”

房東皺眉想了想,道:“是了是了,應該是從裏麵鎖上的。”

閆思弦已開始撞門,一邊撞一邊大喊道:“開門!裏麵的人開門!”

圍觀者被他嚇了一跳,像是某種受了刺激的單細胞生物,驟然退開,“包圍圈”瞬間鬆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