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思弦竄起的瞬間,揪住了一個人的後脖領子,雖然沒將那人一把揪翻在地,但也使得對方腳下一頓,趔趄了一下。
“哎誰……”
那人的喊聲剛起了個頭,閆思弦便是飛起一腳,直踹在他腰眼上。
這腳可就頗有些分量了,將那人踹得躬身趴在地上。
“看住了!”
閆思弦對紋身哥喊道。
紋身哥這時候剛剛從灌木叢裏爬出來,嘴上連連應著“好好好”,也撲將上去,將那被閆思弦踹翻的人按住。
這當口,女人已經和其餘兩人交上手了。
三人都拿著刀,冷光閃爍,險象環生,眼看女人手臂上被劃了一刀,鮮血直流,閆思弦大喝道:“住手!”
他也摸出了腰間的刀。
可惜沒人聽他的。
閆思弦就要衝上前去時,卻聽紋身哥喊道:“再不住手,我殺人了!”
紋身哥雙膝跪在那被踹翻的人後背上,一條手臂勒著那人脖子,那人的脖子已經向右扭到了極限,隻要紋身哥再稍稍用力,便能將他的脖子扭斷。
見同伴命懸一線,尚有攻擊力的兩人猶豫了。
對視一眼後,他們的意見產生了分歧。
“上!”一人吼道。
“不行啊……他是咱們的兄弟……”另一人顯然顧慮著同伴的性命,舉刀的手遲疑著,不知該不該繼續攻擊。
他猶豫,那女人卻並不猶豫。
噗嗤……
一有機會,她的匕首便刺進了這猶豫之人的腹部。
被刺的人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他低頭看看自己腹部插著的刀子,又抬頭看看女人,還是他的同伴先發出了叫聲。
“啊……我的兄弟啊……”
傷者似乎被同伴的聲音驚醒,終於發出了殺豬般的叫喊。
“啊啊啊啊啊——”
他手裏的刀子掉在了地上,兩隻手想去拔腹部的刀子,又不敢,隻能無助地看向其餘幾人。
“握草!”
閆思弦大罵一聲。
與此同時,那主張繼續進攻的人也如夢方醒。
他眼中突然迸發出激烈的瘋狂之色,猛撲向女人。
女人不能地架起了刀子,再次刺向對方腹部。可是對方拿出了要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架勢。
女人有點慌了,也凶狠地罵了一聲娘。
很識相地閃身就退。
慫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女人也算膽大,但也不想跟不要命的硬扛。
她看向了閆思弦。
顯然,女人的眼力不錯,她已看出閆思弦才是這兒身手最好的人,且閆思弦一開始肯出手製服一個攻擊她的人,明即便不幫襯自己,他至少不會來害自己。
閆思弦氣急敗壞。
光盯著那三個狩獵的,反倒忘了這獵物也不是個簡單人。
滿身的爪牙,冷不丁就會給人致命一擊。
但他並沒有因為生氣亂了方寸。
他擋在女人身前,抬手,用手中的刀擋下了瘋狂之徒的一刀,與此同時飛起一腳,直踹上了對方下腹。
對方吃痛,臉色一下子煞白,整個人幾乎跪了下來。
但終究沒有跪下。他撐住了。
撐住後,便是比剛才更快更拚命的攻擊,口中吱哇亂叫著。
有四個字從閆思弦腦海中飄過:
回光返照。
“吵死了。”
就在那人手中的刀子,即將刺在閆思弦臉上時,他抬手捏住了那人的腕子,轉身,一個背摔。
嘭——
那人重重砸在了地上,閆思一氣嗬成地補上一腳,將他還捏在手裏的刀子踹飛。
製服這人不過幾秒工夫,偏偏就這幾秒,那女人不見了。
紋身哥已經用自己的衣服將身下的人雙手捆在了背後,倒也算利索。
他奔到閆思弦身邊,如法炮製地按住被閆思弦摔在地上的人。
“交給我吧,你去追。”
閆思弦沒有立即走,他在猶豫。
他怕自己離開後,紋身哥會對這三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動手。
紋身哥便又道:“你放心,我原本也不想殺人的,我可是把寶都押在你身上了。”
但願吧。
閆思弦不再猶豫,他隻能盡量快地朝著女人逃離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