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問道:“最近案子有進展嗎?”
閆思弦:“有啊,每都……嘶——我擦——”
吳端突然往他的傷口上到了一股酒精,閆思弦劇痛,腦門上的汗登時就下來了一層。
“你這是……搞奇襲啊?”
“就是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胳膊脫臼,醫生給我接的時候,就是靠話轉移我的注意力。”
閆思弦已經不想爭辯,擺出一副“你開心就好”的表情。
吳端一邊擦拭傷口,一邊道:“那有什麼進展?跟我。”
“可以,你可別搞奇襲了,我感覺會猝死。”
“行。”
“前任市長楊宇軒,被從家中解救出來了。”
“解救?”
“你是沒見過他家那陣仗,有一間屋,被改造得跟渣滓洞似的,各色刑具,電擊都已經是最最兒科的了,你能想象嗎?”
吳端還真就認真想了想,然後道:“醫生了,我應該多想點美好的事,有助於康複。”
閆思弦噗嗤一聲笑了。
“行行行,你別想,反正挺恐怖的。
大致情況就是,自從楊宇軒的兒子酒駕出車禍成了植物人,楊宇軒就斷斷續續地開始生病——人嘛,精神受了打擊,身體上可能也會有些反應,尤其又是個老人。
這一病,就幾乎起不來了。
就在楊宇軒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時,他的妻子一邊照顧丈夫和兒子,立起原諒了丈夫出軌的原配妻子的人設,一邊琢磨著如何報複犯了錯的丈夫。
當楊宇軒拖著虛弱的身體出院回家,等待他的……”
閆思弦沒完,“你知道的。”
吳端環視一圈,看了看床周圍的各種醫療器械。
“我怎麼覺得,我跟楊宇軒情況差不多。”
閆思弦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他卻並不起身,似乎覺得靠在吳端腳邊坐著很愜意。
“想什麼呢你。”閆思弦道:“我跟你正事呢,你能想到嗎?發現楊宇軒家不對勁兒的,是貂兒和笑笑。”
“咱們在島上的時候,倆妹子沒少奔波吧?”
“是啊。”
“起來,好久沒見她們了,有點想呢。”吳端道:“她們啥時候有空?”
閆思弦立馬搖頭,“最近肯定是沒空了。”
吳端兩條腿交叉,自在地抖著一隻腳,道:“我怎麼覺得有貓膩,你這拒絕得也太快了。”
“反正最近不行,在你控製飲食每隻能吃病號餐的這段時間,就別見她倆了。”
“為啥?”
“你是不知道那倆妹子啊,自從入冬後,就三個願望,第一,看望你,第二,吃火鍋,第三,跟你一塊吃火鍋。
她倆來了,我好意思不弄個火鍋招待?你又吃不了,你要樂意在邊上看著,我沒意見。”
“我……聞點味兒也是好的。”吳端慫慫地道,“還有,就不能弄個鴛鴦鍋嗎?我……吃不辣的。”
閆思弦痛心疾首,“吳隊你不能這樣啊,鴛鴦鍋?尊嚴呢?底線呢?”
吳端捏起掛在身體一旁的尿袋,十分平靜道:“插著尿管的人沒有資格談論尊嚴。”
閆思弦完敗。
完敗的結果是,當晚上家裏就真的支起了火鍋,特別傳統的羊肉涮鍋。
反正,閆思弦的態度是,隻要吳端忌口的東西,就不準在家裏出現,一丁點辣味都不行。
他一點都不相信吳端的自控能力。
馮笑香和貂芳自然歡喜地前來赴約。隻不過,這頓飯可以用各懷鬼胎來形容。
因為那個秘密。
張雅蘭和閆家父子的關係。
四人都知道這個秘密。
吳端和閆思弦相互明白對方也知道。
馮笑香和貂芳相互明白對方也知道。
但吳端和閆思弦又想要試探一下另外兩人是否知道。
而馮笑香和貂芳在不想讓閆思弦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的情況下,還想試探一下萬一閆思弦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會是什麼態度。
好吧,其實四人都覺得可以直接忽略上麵的一段,並同時吐糟作者一句:“呸!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