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獨釣寒江(4)(1 / 3)

馮輕月的辦事效率還不錯,閆思弦在第二就見到的她堂妹,婚禮上那個伴娘。

馮輕月堂妹名叫馮星輝,剛剛0歲,還是個大學生。

姑娘的確嚇得不輕,能看出眼睛還有些紅腫,的確是哭過。

約見地點同樣是閆思弦家。

彼時,閆思弦家裏有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兒,初聞會覺得不適應,可是聞久了,就會覺得那味道比任何高檔的香薰都要來得舒服。

進屋落座後,不等閆思弦開口,她倒是先問道:“你就是我姐前男友啊?”

姑娘的口無遮攔,讓吳端樂了。

閆思弦好脾氣地問道:“她跟你提過我?”

“嗯。”

“沒什麼好話吧?”

“也不是。”姑娘道:“就你是個怪人,家裏那麼大公司你不管,去當警察。”

“我要是不當警察,她找誰幫忙?”

姑娘趕緊道:“所以啊,我就不覺得你怪,做自己喜歡的事又不是什麼錯。”

這話當然沒錯,但話時,馮星輝分明帶上了討好的意思,仿佛在“你跟我姐雖然沒走到一起,但我能夠因此認識你,真是老給的大好機會,我可得好好表現。”

又一個想靠傍富二代躺贏的,可惜演技不太行。

閆思弦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當即就在心裏給這姑娘打了個不及格的分數。

不喜,但沒有表現出來。

“言歸正傳吧。”閆思弦道:“婚禮當,為什麼讓你單獨去送項鏈?”

閆思弦這話裏其實還有一層意思沒挑明:

他很能理解馮輕月和馮星輝之間微妙的關係。打個比方來,馮星輝做為家族企業的合法繼承人,就跟太子似的,其他旁係兄弟姐妹,有巴結討好她的心,但要是逮著能給她使絆子的機會,也肯定不會放過。畢竟,馮輕月要是沒了,誰當太子那就不一定了。

如此微妙的關係,馮輕月的情況應該跟閆思弦差不多,跟同輩的兄弟姐妹界限分明,但又保持著禮節性的親近。

所以,這麼貴重的項鏈,沒理由讓堂妹單獨持有,這不合常理。

也不知馮星輝聽出弦外之音沒有,她隻是答道:“那大家都忙,大伯和大伯母忙著招呼去家裏道喜的客人,其她的伴娘都隻是我姐的朋友,連家裏人都不是,送項鏈的事兒就隻能我去了啊。

我明明親眼看著大伯母把項鏈裝盒子裏的,路上也沒有任何差池……是大伯家的司機直接把我送酒店的,你們可以查啊……我……我真不知道項鏈哪兒去了。”

“你是親眼看著你大伯母——就是馮輕月的母親——把項鏈放進首飾盒的?”

“是啊,我本來就想見識一下那條項鏈,因為我媽就見過,見過以後成叨叨那項鏈多好看,各種羨慕……

那看見,真嚇了一跳,我從沒見過那麼……霸氣的首飾。

大伯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路上千萬別耽擱,到酒店直接去我姐的房間,先把項鏈放下再。

我是完完全全按大伯母的啊,我敢保證,那個手提袋送到我姐房間的時候,項鏈肯定還在。

當時我心裏其實覺得不太妥……怎麼呢,就是……應該打開首飾盒讓我姐看一下吧,確認項鏈確實交給她了。

可我又沒好意思那麼幹,一來麵子上過不去,原本就是一家人,大伯母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我,讓我捎過去,他們都沒防著我,我卻防著他們,不好吧。

二來當時房間裏還有外人,就是婚慶公司來幫忙準備的人,這麼貴重的東西,當著外人的麵展示,不太好吧,從家裏就教育我財不外露啊。

所以我把裝首飾盒的提兜放在床上了,隻跟我姐裏麵是她婚禮上要用的重要的東西。

我姐看了我一眼,反正我覺得她眼神裏的意思就是:她知道那是項鏈。

然後我就去餐廳吃飯了,等我吃完飯回來,在我姐的房間裏幫了一會兒忙。等到要戴項鏈的時候,還是我去開的首飾盒,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