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吳亦彥家發現了幾張欠條,債主是你,你給他借過錢啊?”吳端問道。
“我靠!那個坑爹貨!媽了個……”起借錢的事,王博昌氣不打一處來,“當初看他開豪車,還帶我……玩兒……”
王博昌停頓了一下,沒好意思是玩妹子。
“以為是個多了不起的貨色,成他媽的吹牛,手裏這個項目那個項目……媽的就是想從我這兒騙錢。
有幾次,他在牌桌上呢,現金不夠了,讓我送點現金,回頭就轉給我……我本來就幹這個生意嘛,還想著大家是朋友,借給他就不算利息了,這他媽上哪兒去問都是沒拿他當外人吧?
他呢?借完錢就不吭聲了,後來出事兒,才跟我實話,錢還不上,還有點威脅我的意思,媽的!我能拿他怎麼樣?總不能為了幾萬塊真弄個魚死網破吧?命都栓一塊了,隻能認栽,把欠條還他。
媽的他腦子是不是有病?留著欠條下崽兒啊?”
落網之後罵同夥的吳端見過不少,王博昌的行為倒也不算多有特點,吳端自動忽略他的低級罵娘,繼續問道:“所以,自始至終你都沒見過給你照片和紙條的人?”
“沒。”
“吳亦彥見過嗎?”
“不知道,”王博昌又想了想,補充道:“我估計沒吧,見過他應該會跟我。”
能看出來,此刻的他是想盡可能多地給警方提供信息,當然,這中間也有一些把罪名推給同夥的水分。
“行吧。”吳端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吳亦彥穿女裝你知道嗎?”
王博昌一臉詫異。
大概,任何一個直男聽身邊人有這樣的癖好,都會露出“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表情。
令王博昌詫異的點卻不在這裏。
“你們……也知道啊?”
所以他是知道的!
吳端低頭掩飾自己眼中的詫異,很快又抬頭,示意王博昌就這件事聊一聊。
王博昌抬手低頭,臉上的神色十分怪異,看起來竟好像是有些難以啟齒,想要撓頭。
可惜有手銬,撓不到,他便揉了揉鼻子。
“他就是……那個……想跟我……那什麼……”、
他話得吞吞吐吐,耳朵尖還泛起了紅暈。吳端卻聽明白了其中關鍵。
聽明白了,卻不太敢相信。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閆思弦一眼,想要跟閆思弦確定一下想法。
閆思弦接收到信號,開口問道:“既然你不清楚,咱們就一點一點確認吧。首先,你見過吳亦彥穿女裝——確切地,是蘿莉裝,對吧?”
“嗯。”
“他穿著蘿莉裝……勾引你?”
閆思弦得承認,出這次的時候,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表麵上他還是做出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也不算吧,他……挺直白的。”王博昌道。
“直白?”
“就是……直接跟我,讓我……呃……上。”
最後一個字,王博昌得十分短促,完,心虛地讓目光四處遊移,又補充道:“嗨呀就是你的那個意思。”
似乎是為了遮羞,王博昌又趕忙道:“不過他也了,那是任務要求,就是……那個給我們紙條和相片的人,讓他做的事兒。”
“不是……我跟你確認一下,”吳端道:“拿死者照片要挾你們的人,向吳亦彥提出的條件是,讓他穿女裝跟你……嗯……運動一下。”
“吳亦彥是這麼的。”像是為了撇清自己,王博昌麵紅耳赤地罵道:“我就,那人腦子肯定有病,這算怎麼回事兒啊?媽的活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過這麼奇葩的要求。”
“那你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王博昌羞憤難當,回答的同時戴著手銬的手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腿,“我腦子有病才會答應這種要求!”
“那這麼來,吳亦彥的任務失敗了?”
王博昌想了想,“不一定吧……要是那個神經病要求他必須跟我……那個……肯定就失敗了,但要是他沒要求必須是我,隻要是個男的就行,不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