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引子 驚夢,我就是傳說中的老千(1)(2 / 2)

我跟大軍解釋說:“整晚我都盯著他們,但是一直沒發現什麼毛病,他們押得很隨便,大的7萬,小的5000,不動牌,不可能出千。”

賭場事後也查過廢牌,沒查出什麼毛病。第二天我又去,這五個人沒來。

第三天,我在賭場又看到了他們,隻是變成了兩男一女。他們也是挨個到百家樂台去玩,並不固定。我特別注意了一下百家樂台上的牌楦和桌子,都是按照國際標準製作的東西,應該也沒問題,我也一直在他們玩的台子上亂押。如果他們真是老千,應該是很高段的老千,有點要細水長流贏錢的感覺。

到底是哪裏出了毛病,我竟然完全看不出來。那時候,我自認為是一個千術高手了,不管是什麼高科技還是再快的手法,很難瞞過我的眼睛。我又看了一夜,確定他們沒出千,可是他們又贏了,這個又該如何解釋呢?

天天贏的人有,可是連續三個月都贏的人,我沒見過。

一個星期過去了,我還是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賭場的老板、老板娘表麵不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人家對我的失望與冷落,他們托大軍捎過話來“實在抓不到就別抓了”,還感謝我老遠來捧場。聽了這番話,我一陣臉熱。我這個人脾氣屬於強驢,怎麼能叫人家這樣輕看呢?

當天我就搬出了酒店,換了一家(因為那酒店的所有費用是大軍老板掏的,我怎麼還能老著臉繼續去住啊)。

但是我和大軍說:“我堅決不走,一定要看看到底啥毛病。”大軍也沒說啥,每次我進了賭場也都偷偷遞碼給我,卡也都沒和我要,就當我免費給他打工一樣。

我到天津12天了,事情出現了轉機。那天,我早早去了賭場,坐在2號台子上,像別人一樣優雅地喝著咖啡。賭場開局的時候,荷官(主持台麵的司儀)帶著賭具,身後跟了兩個派碼的小丫頭,來到了台前。

確認場上的人都夠了可以開局了,那個荷官丫頭就把八副撲克都打開了,給大家驗看。驗完,就開始嘩嘩地洗牌。2001年開始,國內賭場跟著國際大賭場走,把自動洗牌機撤掉,改成手洗了,隻準荷官洗牌;2003到2005年玩家也可以參與洗牌;2005年之後,大賭場開出一個專門房間,四麵透明,玩家可以從外麵清楚地看到裏麵的洗牌動作,牌洗好後,撲克走哪個桌上由抽簽決定。

那個荷官小丫頭長得不錯,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很長,小臉鼓鼓的,皮膚特別好,看著就有要掐一下的衝動,所以不由得對她注意了起來。看著丫頭嘩嘩地洗牌,我就研究起了她的手,像水蔥似的。看著看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她密密麻麻地洗著撲克,洗得實在太好了,我的心不由一跳。

這個荷官有問題!

但是當時不十分肯定,我起身去別的台子溜達去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大軍喊去,問大軍:“2號台子的荷官會不會有問題?”

大軍被我問得一愣,搖搖頭說:“怎麼可能?那是老板的親戚,老板一手栽培起來的。再說了,那牌楦是黑色的,按照國際賭場規格做的,絕對作不了假。”他拍拍我的肩膀,“三兒,你是不是抓不到有點神經了?”

我不理會他的嘲笑,又問大軍:“是不是每次這個丫頭的台子上那些人都贏呢?”大軍卻說:“不是,哪個台子都贏過。你不要瞎尋思了,荷官絕對不可能有問題,如果有問題也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又迷糊了,難道我看錯了?我怎麼覺得這個手法這麼熟悉呢?

第一局八副牌快完了,我又湊過去,那個女人已經贏了20萬了。這局結束,她去了1號台子,我順著她走過去的地方看,經常和她一起的男人在1號台上押著錢。那台上的荷官是個歲數稍大的丫頭,長得也不錯,笑眯眯的樣子,那個男人也贏了7萬多的樣子。

真他媽邪門。

看到2號台又拆了新的八副牌,我又過去看丫頭洗牌,還是很正常地洗,一樣密密麻麻,她洗得真是太好了,難道我看岔眼了?

大軍恰巧不在,我轉身找到另一個值班經理,提出要看監視錄像,他請示後,帶我進了他們的錄像室。我要求重看丫頭洗牌那一段。他們隻注重押錢看牌區,那個錄像的角度不太好,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又要求看了前幾天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基本搬牌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到的。看過後,我堅定了我的看法:是荷官出千了。但是我不敢肯定,我還要繼續觀察。

於是我又溜達去了場上,那幾個人早走了,看著荷官下一輪的洗牌,也沒看出啥來,但是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第二天,我摩拳擦掌準備出手,不想那幾個倒黴蛋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