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孫雲去後,門下七人既遭到排擠,任玉琮閉關不問世事,剩下兄弟六人搬到五行門別院,南山公知道是自己門下排擠他們,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到時隔三差五便去指點一二,順便考核修煉成績。如此又過了五年,楊風已經達到禦氣的境界,南山公也是極其喜愛這個師侄。有什麼要緊事都喜歡派這個師侄去辦。門人弟子多嫉妒楊風,卻不知楊風痛苦,原來當年天魔教黃宗雲,傳了楊風一身邪派武功,楊風不自覺便修煉,每次自己拚命抑製,卻每天都更進一步,何況體內還有黃宗雲的部分真元,與自己的真元漸漸融合,體內隱隱有些魔氣。
這一日,南山公找到楊風:“風兒,我這裏有封信你送去柳家莊給柳莊主,一定要交到柳莊主手中,切記,切記。”楊風拿了書信,收拾停當,拜別了眾師兄,離開了五行門。楊風心思縝密,為人小心,一路上盡量不與生人交談,有熱鬧事直接避開,不數日,已來到南京城。隨便找了一家客棧,點了幾個菜,要了二斤好酒,吃了起來。店裏一共八張桌子,大都是些普通人家,隻有一張桌子,坐了一個年輕公子,一看便知是女扮男裝。楊風也不管,隻顧自己吃。
“大哥,找到他了,這小子在這呢。”幾個人匆匆跟了進來,那吃飯的眾人見了,都停下來看戲,被叫做大哥的人笑道:“什麼小子,明明是一位姑娘。姑娘,昨日打了舍弟,不該逃跑,你就找我認個錯,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姑娘既然逃了,卻再也不是小事了。”那姑娘笑道:“儒家弟子,卻無半點文人雅士風采,你說不是小事,那是什麼樣的事呢?”那人道:“現在,得請姑娘到我府上去認個錯了。”那姑娘笑道:“怪不得人家都說儒家人都是衣冠禽獸,今日得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那人也不生氣,反而笑道:“姑娘如今又辱罵我儒家,就必須到府上道歉了。”那姑娘喝了杯中酒,道:“我勸你回去吧,省的一會兒還要爬回去。”那人坐在姑娘身旁,便要去拿姑娘的酒杯,那女子用力一震,酒杯飛了起來,女子伸手要抓,那儒家公子用扇子點了一下她的手腕,左手將杯子搶在手中,放在鼻下一聞,道聲:“香!真香!酒香人也香!”眾人大笑,那女子微怒,手裏多了一柄長劍,刺向那個公子,可以被扇子一壓,壓在桌上,吃飯的眾人見了,馬上逃跑。那女子飛身一腳,要踢那公子,又被擊中腰腹,倒飛出去,楊風本也要走,卻正好看見那姑娘衝自己倒了過來,隻好扶住。
儒家一人道:“小子,不關你事,還不快走。”楊風心道:“大丈夫不能拔刀相助,修行何益?”當下不理那人,反倒向那姑娘問道:“你沒事吧?”那姑娘離開楊風懷抱,道:“多謝公子相救,隻是這些人心腸歹毒,公子還是離去吧,我可以應付得了。”楊風衝她笑笑,道:“儒家是名門正派,自然不會傷害你我,要不,你認個錯,閑心這位先生自會讓我們離開。”那公子道:“在下許仁英,沒請教閣下貴姓?”那許仁英處世多年,知道江湖上隱藏多少好手,不敢直接硬上。楊風道:“在下五行門楊風。”許仁英鬆了一口氣,道:“姑娘,你還是跟我回府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許仁英見楊風隻有十六七歲,想來在五行門也不是什麼人物,直接不再理會他。那姑娘笑道:“楊風你看,這人哪有點名門正派的氣度,如果你說你是趙雲,恐怕他要直接給你跪下了。”這下可真是惹惱了許仁英,直接衝那姑娘打出一道真氣,可惜那姑娘修為也是不弱,硬接了他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