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成微微點頭道:“香香妹妹,是我。”洪天香不自覺向洪天成走過來,洪碧空大喝一聲:“站住!”洪天香嚇了一跳,忙回到洪碧空身邊,洪碧空滿眼惡毒的說道:“你還不如殺了我父子三人。”洪天成道:“天元哥哥,香香妹妹,他們何罪,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洪天元道:“住口!你竟敢如此跟你伯父說話!”洪天成笑道:“大哥,早在十年前,他就不是我伯父了。”洪碧空冷冷地看著洪天成,道:“你這是要逼我死麼?”洪天成道:“你可以帶著你的銀兩,找一個好地方,做一方大財主。”洪碧空聽了,無話可說,他身上便有許多銀票,自然不需再去拿,一步步向門外走去,經過洪天成身邊,洪天香忽然跑到洪天成身邊,哭道:“天成哥哥,叔叔他還沒有死,他在地窖裏······”洪碧空怒道:“你滾過來!”說著一巴掌打在洪天香臉上,洪天成聽了心裏大震,一時間仿佛不知所措,直到洪碧空打了洪天香一巴掌,才反應過來,一掌將洪碧空擊退,倒在地上,扶起洪天香,道:“妹妹,你說的可是真的?”洪天香點點頭道:“嗯。”洪天成道:“妹妹,你沒必要跟他走,他名聲已經壞了。”
洪天香搖搖頭,走到洪碧空身邊,道:“爹爹,對不起,我跟你走。”洪碧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洪天香又看了洪天成一眼,還是默默離去,洪天成目送三人離開,忙道:“快,帶我去地窖!”旁邊走過一位老奴,在前帶路,洪天成率人匆匆來到地窖,轉了幾個彎,終在終點找到一座監牢,洪天成奔跑過去,卻見監牢中一應家具俱全,一位中年人端坐窗前,閉目養神,不是洪碧天是誰?洪天成大叫一聲:“爹!”洪碧天猛然睜開眼睛,仿佛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孩子,就是天成嗎?洪天成哭道:“爹,我是天成啊,爹!”夜雨在一邊,也不禁落淚,一眾奴仆,全都麵露愧色。
洪碧天也流下淚水,道:“天成,真的是你?你怎麼······你怎麼找到我的?”洪天成道:“爹,孩兒已經奪回賈家莊了。”一名奴仆打開牢門,洪天成恨聲道:“你們早知道我父親在這裏,為何都瞞著我?”洪碧天忙道:“這不怪他們,畢竟你大伯管教得嚴。”洪天成將父親領出來,看到夜雨,向洪碧天道:“爹,這是您兒媳婦,夜雨。”夜雨忙欠身道:“公公。”洪碧天笑道:“好好好,哈哈,俊俏得很,哈哈哈,很好。”眾人來到廳堂,洪家莊所有莊眾已經聚齊,齊聲高呼歡迎莊主歸來。洪碧天道:“諸位情勢所逼,我也不怪罪你等,現下我們應當重整洪家莊,你們聽天成安排。”洪天成便交代幾句,然後扶洪碧天進去休息。
洪碧天笑道:“大哥怕我逃跑,廢了我一身修為,不過畢竟血濃於水,未曾殺我。”洪天成輕聲道:“可是母親卻去了。”洪碧天歎聲道:“生死有命,你是如何做的?”洪天成沉吟道:“我隻是將他逐出洪家莊。”洪碧天歎息道:“如此最好。”來到房內,夜雨便出去了,洪天成道:“爹,孩兒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洪碧天笑道:“嗬嗬,還有什麼不可說,說吧。”洪天成道:“爹爹十年不知世事,如今修真界風雨飄搖,不知何時便要大起風雨,所以,孩兒想放棄洪家莊,組建天地盟,聚集天下所有高手,共同應對這場災難。”洪碧天稍一思索,便道:“天成,你已經長大了,此事無需與我商議,放手去做吧。”父子二人,談天論地。
洪天香跟著父親向南走了許久,低聲問道:“爹爹,我們去哪兒啊?”洪碧空停下腳步,一巴掌打在洪天香臉上,怒道:“你莫不是想去找那個羞辱你父親的混蛋?嫌棄你父親老了,不中用了不是?”洪天香倒在地上,哭道:“爹爹,女兒不是,不是。”洪碧空道:“這混蛋翅膀硬了,就來欺負老子,你竟然胳膊肘還向外拐,你是成心要氣死我嗎?”洪天香再也不敢答話,洪天元忙道:“爹爹莫急,我們現在不若先找一處藏身之所,再商複仇之計。”洪碧空還未答話,忽然眼前黑光一閃,落下一個滿身黑氣的人,三人立刻感到一陣陰森,洪碧空顫抖道:“你是誰?”黑衣人道:“洪莊主,我們主人聽聞莊主威名,甚是傾慕,欲邀請莊主到舍下一聚,不知莊主意下如何?”洪碧空聽著這些話語,心中湧起陣陣懼意,道:“好,好,好,我去,請帶路。”三人跟在黑衣人後麵,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