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隆隆,董詩詩躺在男人懷中,看著昏暗的天空,有那麼一瞬間,竟希望此刻永遠不要過去,隨即心念一轉,又想起楊風生死未卜,暗罵自己,果然,大雨很快就下了起來,南方暴雨實屬平常,如今天近五月,風雨無常,董詩詩早已破爛的嫁衣,在雨水的洗禮下再也無法包裹誘人的軀體,梁毅抬起頭,直視前方,即使如此,董詩詩仍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前胸早已裸露,即便梁毅高昂著頭顱,想必酥胸也是盡收眼底,二人寂靜的尷尬著,任狂風呼嘯,雷聲隆隆!
董詩詩勞頓一夜,外加內傷嚴重,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日上三竿,董詩詩方才醒轉,第一反應,自己已是躺在熟悉的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可是,可是被子下竟是身無一物,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董詩詩如遭晴天霹靂,自己不能動,不知是否已遭人侵犯,心中不名的混亂,一時間六神無主,腦中一片空白······
梁毅被哭聲驚醒,來到室內,看到董詩詩以淚洗麵,拿出一塊手巾,替董詩詩擦去淚水,董詩詩哽咽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梁毅卻淡然道:“上官姑娘三日後就可痊愈,而我自然也就是一具死屍,既如此上官姑娘也不必在意,況且在下隻是替上官姑娘脫去濕透的衣物,未敢對姑娘······請見諒。”“你······你出去,你滾出去!這三日你再不要進來!”
“上官姑娘是認真的嗎?”
“是!你出去!”
梁毅替董詩詩擦幹眼淚,退了出去,獨自歎息。董詩詩萬幸梁毅並未碰自己,隻是梁毅所作所為,實在讓她無法原諒,此時又不好與他動氣,隻好讓他出去,等三天後再做計較。如此二人誰也不理誰,靜靜過了三天,果然留在董詩詩體內的一股真氣慢慢消散殆盡,董詩詩連忙運起真元,修複身體受傷的地方,過了半個時辰,終於痊愈,床邊有梁毅為她準備好的衣物,匆匆穿在身上,抓起床邊長劍,踏出一步,氣場震開房門,梁毅正站在屋中,還未答話,董詩詩拔劍在手,架在梁毅脖子上,梁毅淡然一笑,閉上雙目。
忽然之間,董詩詩竟感覺手上有萬鈞重,竟是下不去手,梁毅等了許久,直到脖子上的劍開始顫動,睜開眼睛,卻見董詩詩眼中那一份淡淡地憂傷,就是董詩詩眨眼的一瞬間,在梁毅卻仿佛世間已經停止,那是一種讓人心碎的美,就在這一瞬間,梁毅竟感覺再不想死去,若是能陪著她一輩子,多好!梁毅竟不由自主的想要擁抱董詩詩,隻是此時的董詩詩,已經恢複了狀態,一掌拍過去,梁毅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砸碎了一張桌子,昏死過去。董詩詩有那麼一瞬間的傷身,思索半天,還是將梁毅抱回床上。
傍晚,梁毅漸漸醒轉,胸口還在疼痛,見董詩詩站在窗邊,問道:“你為何不殺我?”董詩詩冷聲道:“你也曾救過我一命,我們扯平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我們從此天涯不相識。”梁毅笑道:“可惜,我卻再也忘不了你了,哈哈哈!”董詩詩猛然轉過身,眉宇間一股淡淡的怒氣,還有一分怨氣,董詩詩不再說話,轉身離去。梁毅連忙爬下床,跑出去,卻見董詩詩的身影已經消失,看著漸落的夕陽,梁毅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董詩詩一路南行,路途十分熟悉,天亮之前就來到天魔教後山禁池,隻是眼前景象卻讓她大吃一驚,禁池已經被毀了!此時此刻,這裏一片狼藉,花草樹木早已被摧毀,坑洞遍地,滿目瘡痍,董詩詩心下更是焦急,上山打聽是萬萬不可,隻好下山打聽,橫斷山附近居民甚少,幸而進山處有一茶鋪,董詩詩大清早來到茶鋪,自然是空無一人,便問小二:“這幾日天魔教頗不寧靜,不知發生了什麼?”小二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前幾日天魔教發生了兩件大事,一個是這天魔教教主要迎娶前任教主的女兒,竟被一個叫楊風的搶親了!這天魔教可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竟讓一個······”“小二哥,第二件事是什麼啊?”小兒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這第二件更是了不得,有人闖入禁池又逃出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奇事,這天魔教一向把禁池看的比教派更重要,竟有人進去又出來了······”店小二還在自言自語,董詩詩卻無心再聽下去,以小二之言,楊風與陸文龍已經逃了出來,隻是二人毀了禁池,眾長老絕不會就此罷休。
“天魔教就沒管他們?”董詩詩問道,店小二擺出一副說書的姿態,道:“那怎會?天魔教已經派人追捕了,隻是聽說那人逃進了昆侖山,那裏不是天魔教的地盤,天魔教······”“小二哥,多謝了。”董詩詩留下一句話,飛身離去,店小二道:“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哎,年輕人啊,真是性急。”說著,擦幹淨桌子,等待今天的第二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