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覓之物,終於到手,羽彤心中大喜,踩著深水,小心地探過去,伸手去摘,與此同時水底突然一陣異動,水花湧起,緊接著一隻漂亮的手從水底倏地冒出,正好覆到她的手上。
似乎兩人目標一致。
“誰?”羽彤並不驚慌,從前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這隻是小意思,死死抓著花朵不放,目光如炬,狠狠盯著那水花湧起的地方。
這家夥鬼鬼崇崇的,想必也是來偷金蓮子王的。
音落同時,水花湧動越來越凶,一團黑黑的東西,慢慢、慢慢冒出,是個人頭,接著就是勁脖、半個赤著的男人身子,再就是一陣水花飛濺,把羽彤的衣服打了個透濕。
“你是誰!”對方語出如珠,雖是動聽,但冰封如雪,透透濃濃的殺氣。
羽彤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水珠,定晴一看,哇,好好的身材,曾經她旗下娛樂公司多如牛毛,男模特她見到的多,好身材的更是多不勝數,就是沒見過這般好的“倒三角”,銅黃的肌膚,精美的肌肉,一塊一塊,閱美男無數的二十一世紀的商場女皇也不由驚歎他的身材之美,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不長一分,亦不短一分,想必那張臉更美,視線上移,想看清他的臉,可是如潑墨般的青絲沾了水,服貼貼地垂到他的臉上,將五官遮得嚴嚴實實,“你又是誰?”冷冷還上一語,這等小毛賊,才不會給他示弱。
兩人的手一齊抓著碩大的花朵,誰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咦,他的手好大,纖長漂亮,比女人手還美,覆在她的小手之上,就那樣一抓,就像量身打造一般,甚至還有幾許溫暖。
男人的五官雖然都被長發遮住,但那隱隱透出的眸子早是寒光凜冽,狠狠瞪著眼前不知哪裏跑來的女人,怒浪翻騰,恨不得將她撕碎吞下,“原來是個乞丐!再不滾出這裏,我撕碎了你!”
一言一字如冰雪坍塌,馳騁千裏之勢,稍微膽小一點的人聽到這殺氣騰騰的聲音恐怕早已經受不住。
隻有她歐陽羽彤不當一回事兒。
“乞丐?”羽彤微驚,男人居然說她是乞丐,她哪裏是乞丐了,低眸看一眼周身,也難怪,一件“百衲衣”處處補丁,再低眸看一眼水中自己的倒影,剛才被水花一擊,發絲淩亂,儼然的蓬頭垢麵模樣。“本小姐是乞丐又咋了,總比有些沒穿衣服的要強吧,瞧你光著身子的小毛賊,采花都采到寺廟裏來了,可憐,真是可憐。”
瘳瘳數語,男人錯愕,哪裏來的白癡女人,竟敢嘲弄於他,“女人,你是活膩了!”那張掩在墨發之下的臉凝固定到冰點,大手一揚,一把擰住對方的衣襟,狠狠勒緊。
羽彤心底微微一抽,不好,對方有內力,而且十分深厚,若在此時與他硬碰硬,怕是吃虧的是自己,“男女授受不親,本小姐還是個黃花閨女,你這般親近本小姐,怕是以後本小姐要賴上你了,公子你可是要負責的。”眉角稍稍一挑,紅唇綻笑,故作羞態。
商場上閱人無數,她從來都是一看一個準兒,單看那幾道凜冽眸光,這人定是匹桀驁不馴的野馬,生性清高,越是這樣說,他就越是喜歡對著來。與之磨嘴皮子之時,羽彤已經飛速地轉動腦筋,想法子如何對付他,眸光流轉,落到他赤著的身體上,咦,一抹鮮豔撞進眼簾,堅實的胸膛上繡著圖騰一朵,格外亮眼,金龍翻滾,傲嘯九天,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