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看著焦急的兩人,隻淡淡一笑,並不答話,入了自己的寢閣。亦瑤和斬龍還不依不放,緊追上去,非要弄個清楚不可。
“勝男,小姐不說,你說,那個慕青是不是個醜八怪。”亦瑤一把拉了勝男,開始逼問她。
“是啊,勝男姐,你倒是說說,是個什麼情況。”斬龍不待她開口,又一句插過來。
“好了!”勝男巧小的身段差點被二人給瓜分了,終於她抓了桌上的兩塊糕點狠狠地塞進了亦瑤和斬龍的嘴裏,這下兩人才安靜。“你們倆你一句,我一句,讓我怎麼說呀?”
“好,你說,你說。”亦瑤趕緊拿下嘴裏的糕點,一臉迎笑。
“慕青姑娘臉上的確有傷疤,那是舊傷不錯,不過毒瘡好像是最近中了草毒才長出來的。”勝男低眉,沉思一番才道。
“這也是方才她為何不許你醫治的原因。”這會兒羽彤接上了話,一雙清澈如流的大眸淺淺掃一眼窗外的星辰,瞳底是明亮的精光。
“怪不得小姐說勝男醫術不精,她像很輕鬆似的,原來她是怕我檢查出來她弄虛作假。”勝男方才恍然大悟。
“這麼說來,她是假裝舊疾發作,然後去尋死,害得王爺跟小姐圓不了房吧。”亦瑤氣呼呼地跺了跺腳,抬眸看向羽彤的時候,又是一陣喜意,“小姐,你真厲害,那妖女的小伎倆逃不過小姐的火眼金睛的。”
“這點應該不止我看得出來。”羽彤已倚到窗下的軟榻上,滿目流光,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小姐說遼王他?”勝男略驚。
“也許吧。”羽彤丟下一個巧笑,端起榻幾上的香茶抿了兩口。
“那妖女就是耍心機,小姐你還叫勝男去救她,還上當?”亦瑤的一腔火氣還未散去。小姐好好的洞房花燭夜那那女人給攪和了,心裏憋得厲害。
“亦瑤姐,也不能這麼說,斬龍聽一些遼宮宮人們說起,慕青姑娘可是遼王的救命恩人,這些年來遼王可是一直把她當妹妹看。”斬龍上前扯了下亦瑤的衣角,嘟著嘴說得很認真。
“救命恩人怎麼了?救命恩人她也是女人。”亦瑤不服氣地鼓了鼓小嘴兒。
“亦瑤姐,怕你是過分擔心了。如果說遼王對慕青真有什麼的話,三年了,怕是孩子都落地了,何必等到現在。”勝男的性子溫婉,處事也冷靜,想了一陣方才接道。
“你們倆是怎麼了?不久前還跟我站同一陣線,這會就叛變了。”斬龍和勝男這麼一勸,亦瑤的火氣更大了,眉頭一挑,小手叉腰,又要發作了。
“好了,別爭了。夜深了,早些歇息吧。”羽彤眼見著三人爭得麵紅脖子粗,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有他們在,驚羽宮就不會冷清。
“噢。”羽彤發了話,沒有人敢不聽的,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這一夜,羽彤睡得很淺,不曉得是擔心什麼,擔心他會突然折回嗎?應該不會的。
當新的一天來臨,東方泛起魚肚白,遼宮的一切還在晨醒的安靜當中的時候,軒轅殿早已掌起了晨燈,一條長影從殿中飄出直入旁邊不遠的南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