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的反應甚快,趕緊地用手一擋,紅唇輕啟,笑顏如春天裏盛開的花朵,“是在誇王爺,不過臣妾可不會感謝。”彎眉一挑,巧妙地掙脫他的懷抱,往後退了兩步,“若不是王爺存心歇在驚羽宮,臣妾怎會招來這等麻煩?”
“照這麼說來,是本王的不是了。下次你就來本王的軒轅殿,這樣不就可以了。”南宮雲軒冷冽的眸光漸漸地斂起,流轉著一片明亮,目光盯著羽彤臉上的時候,視線有些狂熾。
被他那樣盯著,不自覺地臉頰竟有些發熱,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熱線,掃向宮外已經消失的車隊,清澈的眸忽得多了幾分俏皮,“堂堂冷血無情的遼王原來也會這般油腔滑調。”
“是嗎?”視線掠過羽彤微微泛紅的鵝子臉,眼裏的流光愈加的深沉了幾分,“這裏風大,回宮吧。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南宮雲軒倏地捉了羽彤的小手,嘴角多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其實他笑起來挺美,宛如冬日白雪皚皚,梅花綻開的清瑩、高潔、屈傲不訓,終於藍眸裏的冷意褪盡,像赤子一般的幹淨,沒有一絲雜質,很少看到他這般的笑。
那一抹笑化成一股溫流,浸入羽彤的心底,竟覺得心頭暖暖的。被他捉住的手,亦沒有想要掙脫,跟隨著他的腳步,走下高高的台階。
一路是長長的宮道,踩著青石地,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陽光裏,他的黑發泛著明亮的光澤,隨風而舞,時而幾縷發絲灑在她的臉上,竟嗅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味兒。
送走了南宮琴,除去遼宮的一大隱患,竟不自覺地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許久沒有這種安寧的感覺,前世她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哪裏想象過這等清閑日子,深閨裏繡花、與女人們鬥智,再是嫁人,丈夫是這樣一個冷若冰山,比她還深不可測的人。
不再像以前,她隻身一人闖商海。
現在她還有遠方的牽掛,那個叫上官婉柔的女人彌補了她缺失的母愛。
突然間,竟覺得前路茫茫,有些疲憊,有了牽掛,自然也沒有以前的灑脫了。
不知自己突然地來到這裏,會不會又突然地回去。細細數下,來到這個四國分裂的古代已有四個多月了。
“你的手有些冰冷,你在想什麼?”南宮雲軒突然地回首,藍眸輕眯,手極盡溫柔地捏緊她的手,那一刻,他捕捉到羽彤眼裏少有的一份迷茫。
“王爺,可否答應臣妾一件事。”羽彤醞釀了片刻,彎眉輕輕挑了一下。
“說。”淡淡的一字,沒有太多情愫。
羽彤的黑瞳緩緩睜大,認真說道:“還是那句老話,臣妾幫王爺實現王爺想要的,待到王爺功成之時,放臣妾自由。”
南宮雲軒倏地停住腳步,明亮的陽光下,眸底有異光流動,“難道到現在,你還是覺得嫁給本王,是為了逃避他嗎?”
“這個王爺應該早知道。”羽彤的美眸微沉,“難道王爺娶臣妾,就沒有別的用意?彼此彼此。”她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