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放下茶杯,從藥瓶裏重新取出一顆解毒丸來,含在自己嘴裏,然後扶起南宮雲軒,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尤其是那兩片飽滿妖豔的紅唇,左胸的心居然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用鼻翼吸了一口氣,竭力叫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狠狠一閉眸,小手一托對方的下額,他的唇齒自然地張開。
羽彤快速地將唇迎上去,很巧妙地用舌頭將藥丸頂進他的口中,力度恰好,近距離的接觸,清晰地聽到他喉頭滑落的聲音,小小的一聲嗝。估計藥丸是吞下去了。
為了以免萬一,羽彤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水在嘴裏,扶著南宮半躺下,再一次迎上去他的唇,水滴落到他的喉裏,依然聽動喉嚨處滑動的聲音。終於離開那兩片濕潤的唇,左胸的跳聲愈是大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終於是結束了。
睜眸看向他的時候,臉頰不由自主地緋紅。
不過是碰了下他的唇,沒什麼的,臉頰還不是親過。羽彤自我安慰一番,沉澱了一番心思,方才扶了南宮雲軒重新趴躺下去。
他的傷口也該處理了,取了小藥箱,重新給他的傷口抹了藥酒,上好金創藥,綁好繃帶,累得她腰酸背疼的,從來沒有這般侍候過人,穿越來到這古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想想從前,她可是集萬千光環在一身的“女皇”,商界精英。這會兒倒是成了他貼身侍候的“丫環”呢,想著心裏有氣,若不是看到他有傷在身,準會揚起拳頭狠狠給她兩拳。
靜靜地坐在床前,不由自主地撫了一下嘴唇,竟對剛才有一絲留戀,使勁地甩了甩頭,甩開所有的胡思亂想,視線掠過放在端架上的衣物,那是南宮雲軒的,明黃的蟒袍上沾了些晶瑩的水滴,映著屋裏的燭光,像一顆顆燦爛的小明珠掛在上麵。
剛才幫他更衣的時候,沒有水的,哪來的。羽彤不禁有些好奇,起了身來,挪步過去,仔細打量了衣袍,衣擺的地方有些草漬,還是鮮綠的顏色,應該是剛剛沾染上去的。
草漬、水珠,皆在衣擺上,應該是踩了草叢沾上去的。
羽彤走到窗前,打開窗扇來,外麵霧氣朦朧,空氣裏都是濕濕的。記得晚宴過來的時候,未起霧,行走的也是宮中大道,無半點荒草露水,衣擺上根本沾不上水珠和草漬的,若是沾上了,也該幹了,難道……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麵,亦瑤和勝男,她是最了解的,她隻身冒險,以二人的性子定是睡不著的。
勝男剛才很懊惱,很驚訝,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睡著。
一回頭,漂亮的眸子裏湧起一股氣憤,踱步到南宮雲軒的跟前,“起來,還裝。”
音落,他依然趴躺著,睡得甚熟的模樣。
羽彤的紅唇一嘟,心中的氣憤愈發濃了,不過很快地她抿唇一笑,走到桌前,拿起先前用過的剪刀,同時順手拿起果盤裏的一顆桃子,放在手裏掂了掂,緩緩邁步到床前,坐下。
“王爺,臣妾初來北漠,竟受了那北堂紮木的欺辱,臣妾無臉再活下去了。”聲音聽著是哭腔,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將剛剛拿起的桃子放在胸前,另一手高高揚起剪刀狠狠地刺下,隻聽嘶得一聲響,似是紮進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