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離郡城不過一兩天的路程了,洛凡和刑傑有些著急了,一番商量之下,隻好求助某人。
那某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性情豪爽,當了皇帝比不當皇帝的時候還要灑脫,這時正倚在旮旯裏小睡呢。
這回他是聽說南宮雲軒要攻打西郎,親自領兵相助,畢竟西郎這些年來四處掠奪,讓百姓深受其苦。
隻是萬萬沒料到的,西行到一半,傳來西門傲的死訊,而暫代朝政的居然是歐陽羽彤,多日前西郎尋回的長公主。
更叫他沒想到的是,南宮那小子居然不撤兵,繼續前行。難道他非得跟自己的枕邊人兵刃相見,廝殺於戰場之上嗎?
他也想不通,想不通。
“臣等拜見北漠皇上。”洛凡和刑傑的聲音驚醒了他的睡夢。
北堂澤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看見跪地叩拜的是洛凡和刑傑,不免驚訝,“快,快起,二位將軍這是做甚?”
洛凡和刑傑互視一眼,瞄了一眼遠處閉眸打坐的南宮雲軒,臉上皆是無奈。
“明白,二位將軍有話直說。”北堂澤順著洛凡和刑傑的視線朝南宮雲軒的方向掃了一眼,立即明白其意。
“大約明後日就可達到郡城邊界了,隻是一路來,我們所行之地,郡守大都棄城而逃,此行太過順利,臣等恐防有詐。”洛凡微頷首,手抱長劍,臉上皆是鬱色,一向沉穩的他也有了幾分著急。
刑傑更是如此,連連點頭稱是。
“我倒是想過怕其中有詐。”北堂澤渾眉微蹙,四下環視一眼,“不過每到一郡,我與南宮皆都有巡察,郡守棄城而逃,並非故意,而是城內的確是兵力不足,聽說最近數月,西郎境內的士兵皆都患上惡疾,死亡過半,早無戰鬥力,逃尚且有希望,不逃隻有等死。”
“說得極是,但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如今皇上他……”洛凡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聲歎息。
“二位將軍不必過分擔憂,以你們皇上的性格,不會拿著將士們的生死開玩笑的。”北堂澤頗有自信地瞄了一眼遠處冷漠不語的南宮雲軒,聳肩一笑,道:“相反的,他此時的心思比誰都縝密,或許他早看出其中端倪,想好應對之策了。”
“真的?”刑傑半信半疑地問道,“可是自從皇後娘娘離開以後,皇上變得愈發不可接近了。”
“所以了,這次你們一直要把你們的皇後娘娘接回去,好把他那臭脾氣給治一治。”北堂澤一邊說一邊朗聲大笑起來,“世上也隻有那丫頭管得了他啊。”
“北漠皇上說得倒也是。”洛凡點了點頭。
“俗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北堂澤朗月般的皓眸裏湧起一團喜悅,此行他愈是成竹在胸,不可後怕。
“北堂,你很閑嗎?”冷不防的,背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三人一齊回過頭去,卻見南宮雲軒就在身後。
洛凡和刑傑驚嚇不小,趕緊躬身拜下。隻有北堂澤心情大好,嗬嗬地一聲爽笑,拍了拍南宮雲軒的肩膀,“南宮小弟,你倒說說,此次攻打郡城有何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