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的大地,極度空曠,放眼望去,沒有一點生命跡象,一片荒涼,赤色的土壤,紅褐色的岩石,一片蕭索與枯寂,遠處的地平線也隻有光禿禿的石山在點綴著空曠。
北域,無邊無垠,源礦遍布,天下聞名。相對於廣袤的土地來說,這裏稱得上人口稀缺,千裏不見人煙。
成也源,敗也源,這種神秘的物質凝聚生命精華,似乎將整片北域的靈氣都吸幹了。
人傑地靈這四個字,與北域難有任何交集。北地也有綠洲,可是相對於他無垠的地域來說,實在顯得微不足道。
這裏盛產源,人們倒也不會為衣食而憂,但也正是因為源,經常生死鬥,民風彪怦,為爭奪源礦經常大打出手。因此,各大聖地開掘北域的源礦,多半都是從各自的地域帶人過來。
源之珍貴對於修士來說,就如同金幣對之凡人,導致這裏盜寇橫行,不僅有本地人,還有東荒各地的勢力。為了爭奪源礦,大打出手,血流成河,這是最常見的事情。總的來說,北域是一片亂地。這片不毛之地,因源而聞名於世,便注定了這裏的亂與血腥。
赤色的大地上,一個少年一步一個腳印向著北方行去,雖然看起來很慢,但他的身影卻不斷幻滅,幾步就出現在了數百米之外。
此人正是自南域橫渡虛空而來到北域的武帝諭。
望著滿目的赤褐之色,武帝諭不禁感慨,五萬年前他還是一個彼岸小修之時,偽裝成凡人被賣至北域,險死還生,結識第三代源天師之後人,依靠北域無盡的無盡源礦,修行至不滅皇體小成化龍之境方才離去。
可以說這裏對他來說十分熟悉。
漫步在無盡的紅土之上,武帝諭一邊緬懷過往,一邊修行。
第七日,他來到一片綠洲,綠洲算不上小,有十數萬人。
他找了家人多的客棧,點了一些小菜,要了一壺濁酒,此地也隻有濁酒了。多日的苦行,早已令他口腹饞饞。
細細品酌,武帝諭傾聽著來客的對話,客棧永遠是探聽消息的最好地方。
“王兄,聽說了嗎?”
“什麼事?”
“搖光聖地挖到不詳之物,死了許多修士。”
“這事啊,聽說了,我三姑媽的二姨妹的侄子的三表哥就在搖光的源礦中做事,似乎是挖出了一個百丈金字塔。”
“對對,就是這事,後來出現了一個老嫗,就像是憑空幻化一般出現在搖光的礦區中,一招手就把金子塔拿走了。”
“是啊,聽說一招手,百丈大的金字塔自己化為明珠般大小納入老嫗之手,你說這得多大本事啊!”
“人家那是大能手段,不是我們苦海小修能夠明白的。”
聞聽此言,武帝諭心中一動,看來這便是原著中老瘋子的師妹出手奪走了金字塔的事情。
匆匆吃了幾口飯菜,武帝諭準備起身離去,前往不滅皇朝的礦區。
“趙少主,放過孫女吧,老頭子給您跪下了。”一句話語傳來。
武帝諭抬首望去,卻見門外寬道上一位白發老人跪在一名華服青年之前,華服青年背後兩個凶神大漢夾縛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妙齡少女。
“去你的!小爺看上你家孫女,是你爺倆的福分,還敢跟我唧唧歪歪,欠打!”華服青年出口傷人,而後更是一腳踢出,將老人踢出數丈。隨著一聲慘呼,老人摔落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被兩名凶神大漢所縛的少女哭嚷道:“爺爺!”
老人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勢,快速的跪爬著行向那趙少主,口中哭喊著道:“放過孫女吧,她還小,才十三歲啊。”
門外的一幕驚擾了客棧中的所有人,齊齊向外望去。
看到是那趙少主帶著惡仆,盡皆不敢出頭。
有人小聲道:“唉,可憐了這爺孫倆。”
又有人小聲接話:“是啊,老劉頭也夠可憐的,去年才死了兒子兒媳,現在孫女又被趙惡少看中!唉,整個綠洲誰不知道這趙惡少最喜**少女,而後殺害,這丫頭完了。”
武帝諭心中了然,這些事在五萬年前的北域也經常發生。
“小,小你祖宗,不知道小爺最喜歡的就是小嗎?嘿嘿,這丫頭我玩定了。看在你是她爺爺的份上,小爺不與你計較,滾開!”那趙少主惱怒道,自己的父親是這片綠洲最強大的存在,身為道宮第三境界的修士,足以碾壓一切反抗。
老人聞聽趙少主此言,眼睛頓時紅了,咆哮道:“你欺人太甚,我與你拚了!”說完,自其苦海中衝出一方石印,砸向趙少主,同時老人也衝向那趙少主。
趙少主麵露冷光,冷道一聲:“不知死活!區區苦海境界也敢犯我威嚴!”說完自其苦海中衝出一把鐵斧,斬向石印。
“轟”
石印被劈的混碎,老人如遭雷擊,吐出幾大口鮮血。同時趙少主抬腿又是一腳,再次將老人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