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靠近,一聲巨震,跟著一圈金色的氣勁向四周擴開去,氣勁掠過的地方石走沙飛,各種碎屑漫天飛舞。夏日連忙在身周布下一個黃色氣罩,站在原地小心觀察著。
金色氣圈撞上夏日的護罩時,“噗”一聲輕響,激起氣罩一陣陣漣漪,接著就在兩邊滑過,消散在遠處。見可以擋住,夏日輕籲了口氣。等一切都靜下來時,他小心的向中間走去,見三個人分三方委頓在地。
靠右邊兩個穿著一襲青色道袍,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左邊靠近夏日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留著三柳長須,穿一襲麻色道袍的老頭。突然看到這樣穿著的人,夏日覺得非常別扭。
見三人嘴角胸襟都有血跡,顯是受了傷。看他們臉色蒼白的閉目在調息,夏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過了一會兒,穿麻衣的老道首先睜開眼睛,撇了另外兩個道士一眼,然後把目光對準夏日,見他身上罩了一層黃色氣罩,吃了一驚,仔細一看,不由微微笑了笑,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輕聲喚道:“貧道赤鬆子!這位道友請了,不知此來何事?”
夏日聽到話聲,回過神來,轉頭向赤鬆子看去,有些遲疑的道:“唔,老人家,你是叫我嗎?”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別的練氣士,不知道修煉界是些什麼稱呼。
赤鬆子聽出夏日的聲音很年輕,再看他的臉色,心下大是奇怪,怎麼一個孩子有這麼高的修為。不死心再細看了幾眼,確定沒錯,這下老道的興趣大增,對夏日的古怪稱呼也沒在意。掃了眼坐在對麵的兩個道士,看他們還在調息,知道剛剛三人硬拚了一記,有些傷了元氣,沒一段時間的靜修,是恢複不了的。
赤鬆子收回目光,和聲問道:“小道友師出何門啊?”
這次夏日聽明白了這道友叫的是他,恭敬的回道:“這個~~前輩,小子沒有師門。”
“哦,那你師從何人啊?”赤鬆子以為夏日的師傅是一脈單傳的散修。
“啊!這個,小子也沒有。”夏日有點無奈的道。
“什麼?你說什麼?”這回老道可是大吃了一驚。
這下夏日摸不著頭腦了,為什麼他一聽自己沒師傅這樣吃驚?見應該沒危險了,便撤掉護罩,就地盤膝坐下,困惑的望著老道。
赤鬆子拍了拍頭,奇怪自己是不是在剛剛的拚鬥中被震傻了。見夏日收功坐下,問道:“那請問小道友這身修為是怎麼來的?”
“什麼?哦,是我自己按著書上摸索著練的。怎麼了?前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老道問的古怪,夏日楞了下才回過神道。
赤鬆子又狠狠的拍了幾下頭,見夏日一副奇怪的表情,知道他可能什麼也不懂,不由苦笑道:“呃,看來小道友說的是真的了。”
“是啊!所以我才有很多困惑的地方。感覺到這裏有跟我一樣的能量波動,才跑來看看的。”夏日見他相信自己說的,高興的道。
“哈哈,原來這位道友是來看熱鬧的啊。剛剛還真嚇了我們一跳。”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道。
“是極,是極。我正奇怪赤鬆子什麼時候請來了幫手呢!”另有聲音跟著響起道。
赤鬆子狠狠的瞪了下說的兩人,很有些無奈的道:“青雲子你們師兄弟太過分了,為了一點小事,整整糾纏了我十幾年。我就是找朋友幫忙也不為過。”
“哼,被你放跑的千年血蟾是我們練丹的一味主藥。那東西你知道有多難遇到嗎?為了血蟾我和師弟都整整找尋了十來年啊。這會上小事啊?”叫青雲子的冷冷的道。
“你個老賊,居然說是小事!就因為你放跑了千年血蟾,我們的一爐九轉金丹練不成了。你不陪我們血蟾,別說十多年,就是幾十年我們也不會放過你。”青雲子的師弟怒道。
赤鬆子歎了口氣,苦笑道:“血蟾跑了怎能怪我?當時我不過是路過而已,那想到那裏會有血蟾啊!何況血蟾跑了,再去找回來不就得了嗎?纏我的這些年足夠你們抓幾隻了。”
“你放屁,你以為千年血蟾是那些普通貨?說抓就有的抓?就是普通血蟾現在也不多了,能上百年的就那麼十來隻,千年的?那是傳說中可遇不可求的。”青雲子聽赤鬆子說的那麼容易怒吼道。
青雲子的師弟更是直接跳起來,這著赤鬆子怒罵道:“赤鬆老鬼,你他媽說的好輕巧,千年血蟾那可是通靈的東西了,隻要一次沒抓到,以後就再也別想抓到。”
夏日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謂,呆呆的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
赤鬆子被罵得不作聲了。這種爭吵他們都進行了十多年了,從來都吵不出結果。其他也知道自己有點理虧,那千年血蟾是練九轉金丹的主藥,少了這味藥,青雲子師門近千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現在就連練氣界都有很多人把他恨上了。要不是看在同是練氣界一脈的份上,早將他圍殺了。想想一爐九轉金丹,練出來最少也有十多粒吧?這可是可以讓十多個人直接飛升的仙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