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被迅速製服之後,李岩在他們隨身的行囊中找了幾根繩子把他們困了起來,串成一排——說起來可笑的很,這幾人是上山偷獵的,所以行囊中繩索之類的物事倒是齊全的很,如今正好都用在他們自己身上了。
李岩察看了一下紅山的情況,並無大礙,不過是中了麻醉槍而已,等麻醉藥勁過去之後就沒事了。把它夾在腋下,讓剩下的幾隻猴子牽著繩子往山洞回去。幾隻金絲猴一路上興致勃勃地搶著牽繩子,還不斷對幾個偷獵者齜牙咧嘴地嚇唬他們,弄得幾個人一路上心驚肉跳。倒是領頭的許庭比較鎮靜,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了。他一路上觀察李岩,判斷他的身份,覺得他既不象是巡山的森林公安,也不象是山民,更不象偶然進山的驢友。一時之間倒不好判斷對方的身份,而李岩也不理他們。李岩這時對這幾個人可謂是充滿了厭惡,想自己與他們無冤無仇,隻因撞破了他們的偷獵行為,他們就敢對自己下殺手。可謂是窮凶極惡之輩了,不過這幾個人落到自己手上,他倒有了新的想法:拿這幾個人來做精神力共振試驗,可以在他們身上放開手腳來大膽施為——哪怕是將他們弄死了,李岩都不會覺得心有內疚。這可比自己到山外找人小心翼翼地試驗好多了。而且李岩也的確打算把他們煉到死為止,這幾個人卻還不知道自己正麵臨著小白鼠的命運,見李岩沒有將他們格殺當場——要是換上他們自己,他們一定是要將對手格殺的。所以,他們覺得自己還是有活命機會的。當度過了剛開始被幾隻金絲猴的恐嚇的驚慌之後,他們也漸漸鎮定下來。其中一個叫刁根木的腆著臉轉過頭衝著李岩說:“這位大哥,您貴姓啊。”
見李岩根本沒搭理他的意思,依然若有所思的表情——正在正式思考他的小白鼠計劃。他也不介意,繼續:“這位大哥,您看剛剛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們也不知道這幾隻金絲猴是您養得。俗話說‘不知者,不怪’。您開出個條件來,要我們怎樣賠罪,我們能辦到的,一定傾盡家財也會辦到。”說完,他眼巴巴地看著李岩。不但是他,其他幾個人也仔細觀察李岩的反應,在他們想來,他們既然已落入了李岩的手中,李岩要麼是殺了他們要麼是拿他們報警,兩者都不是的話必然是想訛詐他們一番了。所以,都想看看李岩到底是想怎樣——他們都是老偷獵者了,這次又是偷獵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金絲猴,落到警察手中依法追究起來罪名輕不了,即便能活動關係逃掉刑罰或者減輕刑罰花費的錢財肯定也少不了。所以花一筆錢從李岩手裏脫身的話還是很合適的,何況事後未必就不能把場子找回來。說不定又能從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手中把損失全找回來呢!所以他們都是一臉希望地看著李岩——可惜李岩還是低著頭走路,對他們的話恍若未聞,一幅思考者的模樣。他也的確在思考,這一路走來,他幾乎將怎樣整治這眼前幾個“小白鼠”的方案都想好了好幾個——要是這幾個家夥知道李岩正在打的算盤的話,恐怕就不會象現在這樣鎮定了。
快到山洞了,李岩才回過神來。這時刁根木看李岩的神情好象是剛從什麼勞什子事情中回過味來了,趕緊把自己剛才說的意思又表達了一遍。
李岩聽了以後,心下一轉想“要想把這幾個人留在這做‘小白鼠’,光靠強力效果未必好,要是他們肯主動配合的話,那效果就好多了”
於是當下就和和氣氣,以一種諄諄善誘的口氣對他們說
“諸位,不要怕,我不會把你們交給警察的,也不傷害你們,不過這次事情呢的確很令我惱火,賠償是肯定少不了的,不過呢在你們的人拿贖金來之前呢,我呢,希望諸位能在這住一段時間,我一個人居住深山也挺寂寞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