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法會(1 / 2)

孫連軍對李岩並不過多打擾,每周不過是來個一兩次,問問李岩有什麼需要。這日孫連軍又來了,這次是和他老婆一起過來的。隨便聊了幾句,李岩看他夫妻好象氣不順的樣子,尤其是其妻一副委屈的樣子。李岩就隨口詢問了幾句,卻原來是孫妻這段時間以來與一幫婦女混在一起,要給一個什麼高原上來的喇嘛做座廟,孫連軍對這個不吃素的和尚很不感冒,反對他老婆出錢,兩口子正為這事鬧別扭呢。

李岩一聽是個“喇嘛”頓時來了興趣,正好借機了解一下密教的現狀和打聽一下當年的那個教派現在的情況。當下便向孫妻打聽那喇嘛的情況,表示很想與他交流,相互借鑒。這下孫妻高興起來,連丈夫一力推崇的“高人”都對自己師父——孫妻已經和一幫婦女一起拜那喇嘛為師,皈依其門下,表示很感興趣,並要請教,這一下看丈夫怎麼反對自己信密教了,心下不禁微微得意起來。對李岩要她引薦“大師”的請求更是一口應承下來,孫連軍對李岩對一個高原來的喇嘛這麼感興趣也感到很意外,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對妻子要給那喇嘛出資建廟的打算倒不好過多反對了。

孫妻本就是這幫婦女的頭,又是他們宗教活動的主要金主,所以在她提出李岩想跟“大師”請教、交流的請求後,喇嘛想了想也答應了。這個喇嘛原本是內地的一個漢人姓張,後來因為被人“冤枉”(他自稱如此,筆者所知道的幾個判過刑的和尚均是如此,可知凡是和尚吃官司的必定都是被冤枉的——這是鐵律!——作者注:)吃了官司,判了刑。而服刑地點恰好是那高原之地,出獄後,他就在牢裏認得的當地人的引薦下在當地一個大廟出了家。這些年隨著內地的經濟發展,以及宗教政策的寬鬆各地信教的民眾越來越多,一向在高原、草原地區流布的密教也開始在內地發展信徒,當然勢力與內地傳統佛、道兩派還是不能相比。這喇嘛也從孫妻那裏知道李岩是她丈夫在深山找來的道門高士,心下也有些忐忑,不曉得這修士要找自己做什麼——要是與自己來鬥法,爭這孫家的供奉的話,憑自己僅僅一張嘴皮的功夫以及那些微末的魔術似的傳法法術對付那些信眾還行,對付一個有法術的修士恐怕是力有未逮,他可是聽孫妻說這修士有兩下子,曾在山中救了孫氏父女,想來是有些真本身的。而他之所以敢最後答應下李岩的“挑戰”(他已經認定是李岩想找他鬥法,以爭孫家的獨家供奉了),是因為他所在楚巴寺的一個上師嘉木樣帶著他的四大弟子這幾天就要巡視至此地。他在楚巴寺的地位並不高,之所以派他出來傳法,不是因為他修為高,而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漢人,所以讓他到漢地來傳法要熟悉情況得多。他算好了嘉木樣上師到的日子後,與孫妻約好了五日後在他的佛堂(他現下廟還沒有建起來,而是暫時在一個孫妻提供的院落做佛堂)等李岩。

五日後,李岩依約了到喇嘛的佛堂。到了佛堂一看,其所供之佛像與內地的寺廟迥然不同——密教雖號稱為“佛”,但實際上並不怎麼尊重傳統的釋迦牟尼佛,他們以密教所獨有的“大日如來”為教主,同時引進了許多印度教的大神變身為他們的佛、金剛之類。各教派各有自己尊奉的佛、菩薩等。這座佛堂當中放著一張很高的香案;正對著牆壁上掛著一幅唐卡上麵的什麼菩薩應該是這個喇嘛的本尊;香案上供著個李岩沒見過的佛像;佛像右邊是個小白佛塔;左邊放著個經匣——應該是供著些佛經一類的。香案前的蒲團上坐著兩個喇嘛,估計其中一群婦女身邊的那個就是孫妻的師父了;李岩還以為這裏隻有一個喇嘛呢。

果然,李岩進去後,孫妻給雙方做介紹,那群婦女身邊的那個五十來歲的喇嘛果然是孫妻她們的皈依師父張大喇嘛。而對麵那個四十多歲的高大喇嘛則是昨日剛到的,是楚巴寺嘉木樣上師的二弟子策巴紮布;本來嘉木樣本人也應該來的,隻是因為路過省城時被當地的佛教協會挽留一時脫不了身,故而隻得派座下的二弟子來此地給諸位信眾講經。李岩聽了之後,連稱不能聽上師的見解實在可惜,但今日能見上師的高足策巴紮布也是三生有幸。策巴紮布實際上是應當地的喇嘛之邀過來的,他隨嘉木樣到桂西省講經,原計劃並沒有到田洲這個桂西省的山區城市來,隻因前幾日聽說李岩要和這裏的傳法喇嘛鬥法,他們密教在內地開拓不易,不想丟掉這塊已經開發了將近兩年眼看就要有收獲的地盤,所以就奉其師父之命來此助陣。可現在見李岩說話客氣,神態有禮當下也就對李岩客客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