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易碎的玻璃愛情
一時的錯過真的會用一生去償還?
自從知道陳昕的秘密後,艾樂樂反複想著這句話,她冷靜地想了很久,她與蘇凡之間,到底有沒有決絕到不可挽回、必須一刀兩斷的地步?
她甚至都沒正式見過索拉,也不了解那個女人,不知道其中發生的一切,她為什麼要將平靜的幸福拱手相讓?陳昕的痛苦讓艾樂樂更加明白,那份拿得起放不下的愛到底有多沉重。
幸福的保衛戰隻是剛剛開始,偃旗息鼓不是艾樂樂的脾性,想到這裏,她立即從陳昕家打道回府。
在回家的路上,艾樂樂接到趙詮約她吃飯的電話,現在她不是他的下屬了,因而她明顯感覺到趙詮語氣中的親密。
"樂樂,今天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飯。"
"趙總,哦不,趙詮,我覺得有必要向你澄清一下。"
"怎麼了?"
"我是有夫之婦。"
"哈哈。"趙詮樂了,"樂樂,你的思想還停留在封建社會啊?有誰規定結婚了就不能接受夫妻以外異性的邀請了?更何況我隻是請你吃飯。"
"這樣說吧,趙詮,假如你是我老公,你喜歡我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去吃飯嗎?"
"假如我是你老公,我不會讓你生病的時候一個人在家,不會讓你半夜躺在地板上,當然也不會讓你偷偷地哭。如果我做不到這些,我不會在乎她和誰一起出去吃飯。"趙詮一連說了許多個"不會",完全刺中了艾樂樂的痛處。
"別說了。"艾樂樂的聲音軟下來,她不得不承認這些事實。
"怎麼了,願意出來吃飯嗎?"趙詮繼續問道。
"不願意,我愛蘇凡,趙詮,你別摻和我的事。"艾樂樂冷冷地掛了電話。
"老婆,回家了?"蘇凡顯得意外地熱情,或許是做了虧心事的緣故,從他的表現來看,索拉並沒有對他說明艾樂樂打她電話的事。
索拉不是個笨女人,她懂得做一個情人的準則,隱忍、大度,不哭不鬧,給蘇凡絕對的自由、絕對的彈性空間,漫長地等待,等待的時間越長,越讓蘇凡覺得內疚。
雖然她的心中已經到了無法等待的地步,但她仍然在尋找一個時機。
"蘇凡,豆豆死了。"的確,豆豆死了,昨天媽媽打電話告訴艾樂樂的。不過蘇凡以為是艾樂樂這次回家發生的事。
"老婆,你別哭,怎麼回事,豆豆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
艾樂樂抹著眼淚,嗚咽地說不出話。豆豆是她和蘇凡一起認領的,原本是條流浪狗,和他們一起住在上海的閣樓裏,閣樓太小,他們就替豆豆在天台上放了一個紙盒子,雨天的時候就用一把傘撐著,這是她和蘇凡青春的回憶。
原來,任何回憶都會不可避免地死去,哪怕前一刻還是鮮活的。
蘇凡跑過來,摟過艾樂樂,把她的臉擱在肩膀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不哭,乖,不哭。"
艾樂樂抬起淚眼,看著視線中模糊的蘇凡:"蘇凡,你不愛我了是嗎?"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男人最惱怒女人不停地問他們到底愛不愛她。可是他們忘了,在熱戀的時候,是誰在女人的耳邊一次次說著我愛你,又是誰壞壞地圈過女人的腰,將女人覆蓋在身體下,說"來,讓我好好愛你"?
愛這個虛幻的詞彙,當化做一股股力量在兩個人身體之間流淌的時候,才有了真實的力量。
蘇凡避重就輕地去倒水。接過蘇凡手中的玻璃杯時,艾樂樂的眼睛再次模糊,誰都向往過一份如水晶般剔透的愛情,可是大多數人擁有的,往往是有著一樣透明度的玻璃愛情,一碰就碎。
趙詮的鮮花攻勢
清晨去門口取報紙的時候,艾樂樂發現門外放著一束鮮嫩欲滴的鮮花,雪白的馬蹄蓮與香水百合交錯在一起,清香撲鼻,拿起花中的卡片一看,是趙詮,她趕緊飛似的把卡片塞進口袋,把花拿到樓梯口,扔進公用垃圾桶。